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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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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七章 惩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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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尘子仰于床塌之上,长叹:“腿酸啊,酴醾是吧?酴醾来给我揉腿。”

        酴醾并不动,无尘子说:“你若不来,只能让你的小主子,出去抓蛇了,蛇胆泡酒甚好。”

        酴醾依旧不动,倒是宣容闻此,开心站起,转身出去抓蛇了。

        她第一次出了这茅屋,发现茅屋之外古树参天,蒙络摇缀,参差披拂。古屋之外也爬满了藤蔓,长满野花,使这个屋子竟和山谷浑然一体,外人极难察觉。

        抓蛇,上哪去抓呢,抓完放哪呢?她转身又进入茅屋,发现无尘子已经坐了起来,满眼精光,伸着手捏着酴醾的下巴使酴醾被迫扬起了脸。宣容特别气愤地说:“无尘子,你把我支出去,是想欺负酴醾吗?”

        无尘子也愣了,但他马上恢复常态,说:“你回来干嘛?”

        “我回来找酴醾,你也是知道的,她不能离开我。”宣容气愤地说。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你现在为我徒,就必须听我训诫。”

        “我才不要以强凌弱的师傅。”宣容大喊,拽着酴醾就想走。

        无尘子并没有阻拦。宣容想找锥岩,却不知道锥岩身在何处。一想锥岩一个老男人,看着甚至可以当那个无尘子的父辈,怎会挨他的欺负,就领着酴醾闷头走。

        出得茅屋,哪有路?宣容拾起两个草棍,递给酴醾一根,说:“酴醾,用它拨开杂草,千万别踩到了蛇。”

        宣容每一步小心翼翼,酴醾却看起来很从容,两人从午前走到日暮,天渐渐暗了,又渴又饿,宣容说:“酴醾,你身上可有火石,咱们抓一只兔子烤着吃。”

        酴醾淡淡说:“姑娘,别说奴没有带火石,就是有火石,哪来的刀,如何剥皮?哪来的柴薪,何处圣火呢?”

        宣容想起前生酴醾为她两次寻死,内心歉然说:“酴醾,你跟着我受苦了。我都不知以后如何报答你。”

        酴醾不言语。

        宣容调皮地说:“酴醾,他日我为你择一良婿,给你俩盖一大房,里面装了美酒佳肴如何?”

        酴醾依旧不言语。

        宣容觉得无趣,说:“酴醾,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你多爱说笑。”

        夜色来临,谷中竟然下了大雨。不出片刻,两人都被淋湿了。宣容觉得疲累,便嚷着要坐下,可哪有坐的地方呢?走了这半天,依旧是古树绿藤,依旧是荆棘缠绕。又走了半刻,宣容跌坐于地,抱着酴醾的腿说:“这……这地上是杂草,能坐。酴醾,你也坐下吧。”四周黑漆漆的,雨越下越大,杂草滑溜溜的,两个人坐在杂草上,宣容趴在酴醾的膝盖上,轻轻唱着歌:

        击鼓其镗,踊跃用兵。土国城漕,我独南行。

        唱着唱着就睡着了,酴醾从衣袖中拿出碗,开始接天上的雨水,接到半碗,晃醒了宣容,说:“姑娘,姑娘,别睡了,还下着雨,坐在凉地上。姑娘你喝口水。”

        宣容昏迷中说:“我刚喝了雨水,不渴呢。就是有些饿。”

        酴醾说:“多少喝一点。”话音未及落下,一条长长的蛇掉入碗中,蛇尾兀自在碗外扭动,宣容一个激灵,竟直接用食指和拇指捏住蛇的七寸,喊:“酴醾,你那有袋子吗?把这条蛇放进去。”

        酴醾摇头:“我俩出去什么都没带,你就干脆把它捏死算了,还要何袋子?”

        宣容说:“我捏不死啊。”

        酴醾伸出二指,片刻,蛇尾不再扭动了。宣容说:“以前从未见过你杀生呢?”

        酴醾说:“以前在府上,那么多军士,吃的猪羊都是宰杀好了的,何用我动手?”

        宣容一想,也是哦,再抬头看看天,天似乎要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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