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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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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章 卖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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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歌说:“那咱们只好饿着了。”

        老农说:“那公子可会打猎?”

        “我连马都不会骑,怎会打猎?”安歌坐在马车内轻轻捏着自己的指尖。

        “少不得老儿我卖身为奴,你拿着这钱自己赶着马车问问淳于在哪。”

        “可你太老了,没有主人家会买。”安歌掀开门帘做个鬼脸,然后抛出一羊皮袋的酒说,“不知道这袋酒和这个羊皮袋能值多少钱?”

        老农接起,打开一闻,兴奋地说:“这酒比杞国酒宫的酒好,值大钱,值大钱。”

        终于到了鲁国的国都,老农找了最大的酒肆,问店主人,这酒能卖多少钱。

        店主人打开羊皮袋,倒出一点点,立刻满店香气四溢,很多酒徒围了上来,店主人一尝,两眼圆瞪,上下打量着老农,不可置信问:“这酒你是从哪来的?是从杞国来的吗?现在小店都是杞国酒,可这酒要比杞国酒还好。”

        众酒徒都说:“让我尝一口,让我尝一口。”这时一位衣冠华美的中年之士偕朋友款步而至。

        店主人把碗中剩酒端给这位公子,说:“季公子,您尝尝!”

        公子饮后不住颔首说:“果是好酒,在下周游列国,从未饮过如此美酒!”

        店主人转身问老农:“你那还有多少,鄙店全部买了。”

        酒徒们欢呼。

        老农说:“没有了,只有这一羊皮袋,能倒四大碗。”

        店主非常失望地说:“只有这些,我便不买了。”

        老农说:“实不相瞒,这本是自饮酒,可是我家公子出门忘记带钱币,才出卖的。”

        季公子好奇地说:“哦?车上可是你家公子,可否下车一叙,鄙人平生志愿广结天下好友。”

        车内无人应答。老农连忙说:“公子,这位公子,我家公子因一路奔波,感染风寒,不便开口。”

        季公子不以为意,走到马车前,问:“这位公子可否下车一见。”

        老农在旁边干着急。这时车内一个压低了的声音说:“公子可愿将此酒买下,解我燃眉之急。”

        有的酒徒们皱着眉犹疑着说:“车内像是女子。”

        季公子马上意识到了,说:“鄙人愿意出高价买此酒。”说着拿出两锭银子轻轻放进门帘之内。

        这时在门帘底部,一只白嫩的素手将银子收了回去。

        季公子说:“公子一路风尘,如移步鄙宅,略洗风尘,鄙人将荣幸之至。”

        见车内无声,便直接赶着老马一路前行,老农想阻拦,可张皇地看了看,竟无法阻拦。只好跟在马车之后。

        一会,车进入一处亭台楼阁之中。季公子站在马车前恭敬地说:“公子,请移步。”

        安歌掀开车帘,只见面前站着一位气度不凡的公子,白色鹤鹿云锦袍衫,低敞衣襟;系着象牙的带钩,腰间垂下一个丝绦,缀着美玉。安歌粲然一笑,下了车,施礼。季公子看到安歌说:“鄙人唐突了姑娘。但鄙人真是觉得姑娘穿男装多此一举,便是不说不笑也是能看出是一清丽的女子。姑娘,这边请。”

        安歌说:“我已是出嫁之身,请称呼我夫人。”说着脸上一红。

        季公子问:“请问夫家高姓?”

        “寒”

        “寒夫人,请入室内。”季公子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势。

        安歌抬头环顾,垂柳依依,有一朱色的高台,甚为雄伟,坐落与宅邸之中。高台之前看着像是宗庙,其余三面都是红柱盔顶的屋宇,屋宇错落一柳树和翠竹之间,气象森严。季公子将安歌领进高台东侧一屋宇,迎门设有米色丝质屏风,转过屏风室内布置极为雅洁。茵竹的席子铺地,檀木的几案散发淡淡香气,中间设置一古拙的青铜鼎,一角放着大陶瓶,里面插着几只迎春花,这时节迎春花早该谢了的。

        季公子一拍手,就有三清秀的侍女敛眉进入,端着三盏茶。安歌一饮,芳香扑鼻。季公子吩咐三名侍女:“这位姑娘是我的贵客,打扫一个屋子、准备好浴室并一件新衣。姑娘喝完茶,就要沐浴更衣,然后进膳。”

        三位侍女随即轻袅袅地走出去。季公子问:“夫人,来我鲁国可是投亲。”

        安歌说:“是找夫君,夜里走错了路。”

        季公子说:“哦,夫人的夫君是做什么的呢?”

        农夫抢着说:“我们公子是行商。”

        季公子瞥了一眼老农,说:“丈人也是一路风尘,我让下人也准备沐浴更衣。”

        这时侍女入内禀告:“主人,一切准备好了。”然后转身来到安歌身边甜笑:“姑娘,请随奴来。”

        洗漱完毕,安歌被带到一纯木凉亭之上,季公子也换了服饰,华贵不减。他见到安歌眼睛都亮了,心中感叹:“什么样的男子才能匹配这样的姑娘。”

        安歌没看到老农,就问:“那位老人家在哪?”

        季公子说:“鄙人一直奇怪,那位丈人不知夫人姓氏名讳,夫人把自己的御者叫老人家。”

        安歌低笑不语。

        季公子说:“夫人看,这一桌饭菜可合姑娘的胃口?”

        安歌看着,娇憨一笑说:“极好!好多我都没有吃过,我觉得鲁国菜特好吃。”

        季公子用汤勺舀一碗羹汤递给安歌:“快尝尝,现在还是温的。”

        安歌尝过,只觉鲜美无比。

        季公子说:“这是羊羹,用羊肉、苦菜、羊汤和米屑,调以五味而制成。再尝尝这酒,远远不及姑娘的酒,但是配羊羹最好。”

        安歌尝过说:“这酒我喝过的,我以前喝过列国的酒,鲁国的浆,齐国的醴,秦国的苦酒,羌戎的烈酒……”

        季公子说:“夫人看来擅饮……”

        安歌说:“我哪里善饮,喝酒脸红。但我擅长酿酒啊。”

        季公子问:“那羊皮袋酒就是夫人酿就得了?”

        安歌顾左右而言他:“那位老人家呢?”

        季公子一眼就看穿了安歌小心思,说:“夫人放心,鄙人定安排得妥当。鄙人这两日请夫人在我们鲁国游玩,鲁国不仅吃食不错,而且胜景也很多。”

        进毕膳食,安歌就被送至客房安睡,因为路途颠簸,很快就熟睡了,从这个白天睡到下一个日出。

        季子听闻婢女回报,召来下属低声吩咐:“扮酒商去杞国打听屈将军府的事情,尤其屈将军府的女儿,是否在府,是否婚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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