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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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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选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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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原本放着一大陶罐的鹿肉和一个小竹匣,现在不翼而飞,问了兀才知嫂嫂和高条搬走的,竹匣里有三件玉器。坐上马车,高机从自己袖口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银子,颠了颠,又放回衣袖中。再抬头,已是泪流满面。

        回到府中,洗了脸,换了衣衫,向将军夫妇问了安。将军夫妇都很奇怪问:“为何如此早地回府?”

        高机回答:“见家中亲人都很康健,便了却心事了。”

        回到自己寝房,高机不言不语,开始裁衣。废送来一对金戒指和一盒胭脂,并半匹的细旃花罽,嘱咐说是西域羌胡产的,杞国现只得四匹,将军府和太子府才各得一匹。高机点头称谢,废转身离去了。

        高机抱着半匹布,昏昏睡去了,只觉得怀中特别的温暖,如同抱着一个成人,可是应执何时让她如此拥抱呢?

        晚上,高机和应执同榻而卧,高机伸出玉臂,想去搂住应执的腰,应执下意识往榻边躲去,高机心下悲痛,转过身,应执有些歉意,轻轻把锦被向上拽了拽,高机这时候轻轻说:“夫君,我想买个奴。”

        应执说:“哦,如果一个不够,便可买两个。”

        高机说:“一个便够了。什么时候夫君陪同妾去?”

        应执说:“如果你缺奴,就让废婆唤来一个,府上有很多的奴。”

        高机说:“为何妾只见到六七个?”

        应执说:“都在府外,父亲腿伤后,便喜欢清净。”

        “把奴养在府外?”高机这时候又把脸转了过来。

        “男奴耕种舂米,女奴纺布酿酒。偶尔也会把奴外借替人做些杂事粗活。”

        “原来如此。可是……”这时高机感觉在黑暗中,应执闭上了眼睛,于是就把“可是”下面的问题咽下了。

        “将军府既然有这么多的奴,为什么还要买来酹?”高机原本是想问这个。

        第二日凌晨应执在侵扰高机后,高机接着说:“我想,还是买一个吧,就不用府上的奴来,我是想买来给母亲的?”

        应执并没有多问,说:“就让寒慕去办吧。”

        在杞国,奴不能去买奴,锥岩和废都是奴,而应执又不想沾染任何高家的事,高机一个少妇,是不便一个人出现在奴市的。

        寒慕刚刚从徐地返回杞国,向杞王和老将军通报淮夷的确参与徐国对曹将军的秋战,淮夷出兵,徐国给粮给布。曹将军虽有损失,但谈不上惨重,好在秋战打至昨日,双方都宣布撤兵了。杞王听后骂着骂着就睡着了。

        寒慕退出王宫,应执就说了买奴之事,寒慕便来到将军府见了高机,高机便说:“这奴不要年轻貌美的,只需宽厚勤劳,便是聋哑跛也是可以的。”然后寒慕便去花园见安歌,不巧的是安歌已经睡着了,听酴醾说,安歌最近又做了很多的酒曲,酿了很多酒,酒坊内酒早已摆满,就是学馆也摆了酒。她似乎也有了找回酒气的方法。

        寒慕何尝不知,现在整个昌乐城都知道,将军府的花园里终日烟火不断,甚至有人说是瑞兆,将军府内有人即将升仙;陶瓦铺面却忙得不可开交,除了酒罐,他们还收到将军府五六张葛巾布,上面都是姑娘画的陶罐,旁边还写着规格要求,姑娘催得紧。

        王宫太子府无不晓得此事,可是那是屈将军爱女,便是有多么淘气,多么荒唐,谁又能多说什么。

        奴买好,高机便在将军府上好好调教。

        冬至前两日,高家就搬至新宅,任凭高老妪如何骂,高极高条如何劝,高夫人还是哭泣着坚持留在旧宅。南浑本也想随同婆母留下,可是一双儿女嚷着去新宅,高夫人轰赶大儿一家,高壅子留下蹒跚老奴,余下器物全部带走,尤其是高机大婚将军府送来的食器,更是装在高壅子的马车上,带至新宅。等车辆抵达新宅,才发现小儿子高条不在,高棱瓮声瓮气地说:“三弟不放心母亲,跳下马车回去了。”

        高壅子低骂:“小崽子,将来也要如他娘亲一样糊涂,让他去吧。”

        第二日即冬至前一日,凌晨时分,星光还未散去,高机在叮咛之后把新奴送至高家旧宅,高壅子从僖鱼那买来的妾侍刁也从一个窄小的侧门进入高家新宅。

        冬至前一日,官吏聚集于王宫大殿前的檐下并左右雕栏之外侧,王宫前的空地之上临时搭建了箭靶,置了武器架,放了四辆战车,战车左右前后同等距离间都有横木。曹将军坐在左侧雕栏之席上,身后跪坐着胡偃并三四部属,应执和寒慕坐于右侧雕栏席上,身后分别跪坐着黑皮、微和其他部属。天气虽寒冷,但武官们均着轻薄的战袍披上战甲。

        主位是杞王,杞王之右为太子,左侧便是屈将军。蔡姬和太子妃并姜隰同在酒席之上,太子给杞王并诸官一一指点参加比武的年轻将领,并夸奖一番,杞王便说“赐酒”。杞王好饮,王宫的酒向来是最好的,众官员喝过纷纷颔首感叹。

        王酒喝过,内宰于当庭高声宣告比赛规则,第一轮,射术。

        小将们纷纷站起,走到指定位置。为首的为杞王蔡姬的儿子公子析,二十余岁,中等身材,面色偏黄;胡偃略微粗壮敦实,浓眉大眼,正有武人气息;黑皮瘦小精干,手臂奇长,浑身的精气;微是其中唯一奴隶,可偏偏长身玉立,细腰长腿,和寒慕有如兄弟。众将领拉弓,对准靶心,射箭,四将,每人五支箭矢,均是箭无虚发,支支正中靶心。

        官员们喝彩!

        比试第二轮,骑马。

        四人上马,因为场地狭小,本场笔试的不是速度,而是马技。马在有限的空地内,只能不停的转着圈子跑,人在马上不仅要操控缰绳,还要完成“单腿挂环”“马背倒立”“马上骑射”等动作,公子析和胡偃在此项上略在下风。

        比试第三轮,驾车。

        黑皮和微先上了马车,驾驭着驷马在立木间穿梭,穿、转、跑、转、穿,微为奴,并未能沙场征战,寒慕只偷偷教导了五个日暮,车尾刮了一根立木,立木摇晃。黑皮整个流程行云流水。

        公子析和胡偃驭车,析撞到一根立木,胡偃也剐蹭一根。

        比试第四轮,兵法。

        太子微笑临于四人之前问:“两军阵前如何修建营垒,请写于此竹简上。”

        内宰分别给每人发了一根竹简,一把刻刀。一根竹简又能写下什么,须臾,四人上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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