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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欢快楼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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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王勿怪!来人!护驾!“亲兵长见那邪炼丹师蛊惑人心,命令起营帐外的护卫进来斩杀了这邪炼丹师。

        ”多尔多,你怎么就听不懂我说的话呢?“望着被一群长矛捅了个对穿的多尔多,萨尔多亲王冷冷道,”有你多嘴的地方么?“

        ”来人!“萨尔多怒道,”将那多尔多随军的妻女押进来!“

        ”萨尔多,你不得好死!“多尔多苟延残喘。

        ”仙师?“萨尔多逼问道。

        ”哈哈!如此美景,真叫人心旷神怡!真让人想要吟诗一首哇!“邪炼丹师仰天大笑,一脚踹翻了那两个跪在营中被五花大绑的母女,惨叫微弱,萨尔多和那队亲卫兵只是眉头稍微皱皱,并没有多言语。

        邪炼丹师见到这阴冷带着些许敌意的氛围,只是冷冷一笑。

        ”既然此地尚无好鼎,那,“邪炼丹师阴笑道,”就拿这帐中灯来炼了这二女吧!哈哈“

        一阵阴风,灯火落地,平地为鼎,活炼血乳。

        ”丹成!掌嘴!“

        旋即,邪炼丹师便将那两颗魔丸强行喂进了那半死不活多尔多的嘴里!

        人神共愤!见到眼前惨景已然癫狂的多尔多喉头断血,居然凭接着濒死的内力将喉咙给震断了,那脖颈吊着一个怨气冲天的脑袋跪坐在那儿,断头处只是呜呜呜得鼓着阴风,一颗小的魔丸还没滚进食管便咕噜噜掉了出来,而另一颗大的,在邪炼丹师对着其后背一踹,顺着已经先滚了进去。

        ”糟蹋!“见滚在地上的那颗魔丸布上灰尘,提溜着滚向他,邪炼丹师一脸厌恶,猛得一脚把其踩成了一滩血水。

        而转头望去,那吞了一颗大魔丸的多尔多,忽地一阵血色气浪自其为中心震荡开来,一股极其强的怨气夹杂着愤怒自多尔多体内爆涨而出,随后,那多尔多的脑袋居然合了回去!身上布满血甲,在众多士兵长矛围剿下,猛地扑向了邪炼丹师。

        ”死!“那妖怪嘶吼着,却被无数长矛拦住了毫无章法的野蛮攻势。

        "亲王可见,活蹦乱跳?"邪炼丹师笑着看着那歇斯底里的妖怪又被叉退,不过其修为已经猛地跨向了吐纳境的高阶,正冲向那瓶颈,且气势不减,”可惜只是随手所炼。“

        只见那被捅得满是窟窿,不知七荤八素的妖怪依旧不依不饶,天地间的自然玄气像是陷进了窟窿一样,猛地吸进那妖怪体内,喂食着那妖怪因为怨念和愤怒心魔,这些士兵苦苦支撑,已经快抵挡不住了。

        ”好!“萨尔多望着和士兵们厮杀的妖怪,无比兴奋,只见那妖怪却闻言,忽然又转过身子来,盯死了那萨尔多,猛的飞扑了过去。

        ”放肆!“萨尔多冷眼直视,虽然已经察觉那妖怪修为已经涨到了吐纳境高阶,但比起尚有理智,且盘踞吐纳境瓶颈多年的他,自然构不成一丝威胁,更何况,他腰间还有,

        宝剑留厌。

        ”开!“宝剑出鞘,一道剑光,只见从这营中到营外极其远处的辕门,刹那开出一道极其漫长的剑痕,风驰电掣,剑身散发着些许寒气。

        ”你怎么能不死呢……“可见那妖怪已经开膛破肚,本该陨落的,

        没想到它的肚子里居然又长出一个人来,猛抓向那萨尔多!而其境界,

        已然跨进了杂食境的门槛!

        一阵血气暴涨,整个营帐都被掀飞了!而那留厌,已然被这气浪震开,飞出老远,插在地上。

        如此,此军中还有谁能挡得住这妖魔!简直是玩火**!

        ”仙师救我!“萨尔多临死前猛道。

        ”哼,可惜那把名剑,居然落在这个废物手里。“邪炼丹师暗道,脸上依旧云淡风轻。只是手一掐,那地上小魔丸的一滩血,旋即化作一道血箭,飞刺向那双生的妖怪,但其势能分明连吐纳境都没达到,如何制止得住那妖魔!

        ”孩儿!“那抓向萨尔多亲王的妖怪,见后面飞来袭击,本想运转气势将其震开,可是转头一看,那血箭居然幻化成一滩孩童模样泼将过来,那妖魔又是一楞!攻势居然一缓。

        ”着!“一箭三心,最后萨尔多胸口只是被沾了小滩血水罢了,而旋即他才缓过神来,错愕地望着眼前已经穿心陨落的妖怪,其渐渐化为血水,哪里还是血水!倒映着邪炼丹师的身影,明明就是一把刀,横在他面前。

        “来人!赐茶!”萨尔多吞一口唾沫,大喊道。

        这时,这场鬼神一般的战斗方才停止。

        场面上所有人都看傻了,到底谁才是妖怪啊,唯有那邪炼丹师依旧不屑一顾。

        而此后萨尔多在邪炼丹师指引下干下多少恶事,自不多谈。

        ……

        只见那萨尔多咬着牙像是在抵抗着什么,“刁民!放肆!”

        宝剑掉落在地上,萨尔多流着哈喇子,双眼血红,猛一掌拍在那墨色大桌上,这一掌,已然是吐纳境巅峰的浑厚,但是那桌子依旧是纹丝未变。

        “为什么!”望着滴墨一脸冷淡的样子,和那震得他手掌发疼的小小一桌,萨尔多像是受到了奇耻大辱一样,难道真的要那霓裳作丹,才能解开他的心魔吗!困在吐纳境瓶颈多年的萨尔多亲王,本来也是个天纵奇才,可惜最后被心魔所扰,用尽浑身解数,甚至听闻那邪炼丹师的蛊惑,做出了无数伤天害理之事,本能青云直上的他,因为那督察院一纸罪状,剥去了位列豪庭的机会,如今这萨尔多亲王,一介外戚亲王,事事小心,遇见官位高他一等的,都只能溜须拍马。

        “女人,实力,权力,地位。”萨尔多亲王怒道,“我全都要!”

        “哈哈。”那萨尔多肚子里的声音也只是笑。

        旋即伴着那笑声,那萨尔多亲王体内又传出来阵阵哀嚎,分明是那萨尔多这些年来吃的血**融丸,在他的体内被囚禁着,同时做了那蛊童的养料了。

        “血蛊!”滴墨眉头一皱,这是那南州常用的阴险手段,没想到这个不可一世的家伙居然听信了邪道的谗言,吞食这么多有怨念的生命,不知道会养出来什么妖怪出来。

        “南疆血蛊术!”李襄阳也是猛惊,回想起许多往事来。

        “哼,本末倒置。”见到蛊童行将降世,滴墨却没有插手,仍然没有搭理还在那儿自顾自歇斯底里四处乱撞的萨尔多,只是望向那掉在地上同样有些怨气的留厌,“唉,这欢快楼不能让美人如愿,连这好剑,居然也是沦落在这无用之人手上了。”想着摇摇头,示意那两个蛤蟆赶紧离开,这里已经不是方才那般可控了,自己坐镇此间,倒能保证外面不会出现混乱。

        虽然李襄阳还想再看看,可是无可奈何。

        “唉,宝剑配英雄,这把剑跟着这中了血蛊的主人许久,估计也是废掉了……”滴墨道,“算是替那个老头儿收拾一下吧。”估量着。

        “我全都要!啊!”萨尔多大叫,肚子里像是有什么东西钻出来了一样,“快!救救我!霓裳作丹……快叫霓裳……”萨尔多惨叫道。“我要吃了她!”

        正当两个蛤蟆关门要走,“哗!”的一声,一只血手捅穿了那萨尔多的心脏,一个光着身子,满是血水的的小女婴笑嘻嘻地爬了出来,每有一个动作,那年纪就大上几分。

        萨尔多倒在地上,抽搐,生命力飞速地流逝着,那女婴紧紧抓着那颗肥大且尚在跳动的的心脏,一边咬着,一边笑盈盈地望着一脸淡漠地滴墨,语气稚嫩,但说出来的话倒圆滑了些许,“呜,好歹我也算是从欢快楼里出生的,难道,欢快楼里的妈妈,就一点儿也不开心吗?”

        “真叫人,”那俩蛤蟆见到这一幕也都吓傻在原地,只见那女婴飞速的成长着,修长的腿款款迈过萨尔多的尸体时,已经是十二三岁的年纪了,且还在长,几个越来越大的血脚印留在地上,那蛊童已然走进了那桌子,长到十七八岁方停,而那体内散发出来的气势却依旧不见消退,正冲撞着吐纳境的瓶颈。吊着两个大水袋,那蛊女居然就这么色气满满地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伤心呢。”

        骨肉停止了生长,随后又是一抹邪笑,“唰”的一声,一头银色的短发以及眉毛,以及其他,再又补齐,其人成形,骨子里透着无比的邪魅妖娆。

        “哼,不知道我,和那霓裳舞女比,又如何呢?”蛊女不屑地望着行将身亡的萨尔多,厌恶道。“我这副身子倒是你的心魔养育出来的哦,亲王?”

        萨尔多行将死去,忽然瞳孔无比放大,眼前这个蛊女的样貌居然酷似那多年未见,魂牵梦萦的霓裳舞女!居然真的活脱脱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又一看,居然,又和那用来炼制魔丸的母女无比相似!

        不过萨尔多吃过许多血**融丸,但也不认识其他的作药人了。

        “好……好……哈哈。”萨尔多心魔养蛊降生而出,最后回光返照说出几句话,萨尔多便要死了,算是终于了了心结。

        “哼,看够了的话,就去死吧。”说着,蛊女一脸不耐烦,“这么死了倒是便宜了你了!”

        “哈……哈……”萨尔多最后的最后,呼出最后一道气,恶狠狠道,“我死了……又如何……呢?”语气艰难,“你……你……却降生了…愚昧的东西!你的存在,无非是要背负着……往生一切的罪孽罢了!哈哈,我倒是解脱啦!”

        杀人何比,其言诛心!

        “下地狱的杂碎。”愤恨的蛊女双手一捏,那具尸体瞬间化为血水

        还没等萨尔多脑袋一歪,他便终于死了。

        蛊女方才本想在萨尔多身死前再嘲弄一番他,让他含恨而死,没想到萨尔多这临终的话,倒像是和他的心魔撇清了干系,解脱的遁入往生净土去,徒留这蛊女活在这人间地狱了。

        “所以你想怎么收场呢?”滴墨看着眼前这俩人的闹剧方结束了,终于开口。

        “那你想我怎么收场呢?”蛊女回望着这个看好戏的老鸨,倒气得有些发笑,“唉,暂且就住在你这儿咯,反正我又没有家,我看这欢快楼挺不错的。”和滴墨说话的时候,方才那破防的神情仿佛根本没发生一样。

        这众多怨念杂交形成的心魔一言一语的,神智本身倒成了无根的浮萍了,更何况这个新生的蛊童尚未经受世俗熏陶,对于别的心性倒也存粹无比,塑造出来这副身子倒算是解决了一个能主导心智的心魔,让滴墨觉得事情好办了些许,也不是不能暂且收留它,至于那湮灭的萨尔多,滴墨却不免头疼起来,看来又得舞漆画屏来编故事了。

        而那血蛊术养出来已经进入杂食境门槛的能力,倒有些让她意外,既然肉身完成,又有了神智,这蛊女便成了半个人,如果这蛊女真能借着宿怨修行,那这境界的拔高倒不是不可以指日可待。

        更何况这又触及到了其破肚剜心也要降世的根源……正好让她自己能够自己去了结那些魔头。

        滴墨这么盘算着。吩咐着下人取来衣物。

        “而且,”那蛊女笑道,“我要那邪炼丹师血债血偿。”

        ……

        李襄阳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是这么回到现实的,作为一个知道秘密的蛤蟆,他因为知道得太多和蛤三一切被沉进了荷花池,而将他们俩赐死的理由,却是他们的确那晚被领着又带回到了天光云影的房间里,且作为癞蛤蟆,吃到了美味的天鹅肉了,算是用一场风花雪月换了这两个不起眼的蛤蟆永远闭嘴的一条命,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欢快楼仁至义尽了,李襄阳估摸着那魂穿蛤蟆的心声,心里是愿意的吧,这是其一。

        当李襄阳和蛤三疲软着身子被黑衣人押着,绑着巨石沉进荷花池前,李襄阳也隐隐察觉到那云雨时的美酒中所带的剧毒,已然开始发作了,可惜他没有解药,也并不打算用那微薄的玄力干什么,因为历史就是这样的,他也应该回到现实去了,见着那蛤三爽完之后一脸不情愿的说着什么“大爷才不在乎什么美人呢!”,“爷要称霸天下!”的遗嘱的时候,李襄阳也不免苦笑,“下辈子还是条好汉,三儿哥。”无所畏惧的说着,李襄阳就被先推进了荷花池,

        “是么。”蛤三终于流露出惆怅的神情,“不过……”

        当他方被推进荷花池时,伴随着剧烈发作的药性,和那荷花池水面大月的倒影,那蛤三临终前却如此说,脸上是那玩味的表情!分明不是一个小蛤蟆应该有的!

        “没想到萨尔多居然是这么死的。我还以为真看破红尘了呢。”

        这是其二。

        当李襄阳满头大汗像是从水里被捞出来从玄妙之境脱身时,他的全身冰凉,眼前依旧是那几年后的欢快楼,当他抬头望着楼宇,品味着这穿越时空的滋味和难言的空虚感和背离感时,眼前逐渐重合的景象却告诉他,他确实是闯过了那玄妙之境,并且再也回不去那个时空了。

        因为当他看到那挂在楼宇上的留厌却不见,转而猛望向穿越前那蛊童降世的房间时,一个银发女子,正坐在那栏杆上,散漫地品读着方才普世才挂上去的临摹诗,腰间那把留厌,重焕光彩。

        这是其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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