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女的神情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你又知道什么?”
不知道哪句话戳中了她的痛处,就连目光都变得狰狞起来。
萧灵雎眸光一寒,老神女立刻被吓得后退,随即又抓住了崔刑的衣袖。
“学长,你是知道我的,在学校我上学可以顾虑几分,可是在这里你们都没有恢复灵力,若我愿意我随时可以取掉他的脑袋,让她说话对我注意一点。”
崔刑面色挣扎几分,却还是没避开。
“呵呵。”程未讽刺地说,“你们真不愧是母子,这下好了,你们终于可以摆脱着该死的桃源居了。”
萧灵雎哦了一声:“原来,是母子啊——”
然后看向妖莲映安。
“她跟你们什么关系?”
“自然不是家人了。”程未讽刺地说,“这个位置谁为了家人坐上去,如果你知道这事情的真相,你会比我更迫切想要杀掉这里的人。甚至是她——”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妖莲映安说的让她看好戏的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萧灵雎抿紧了唇,看着崔刑,“这个神女的位置,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一句话,问的老神女唇上血色尽褪。
“你不说,以为我就不知道了吗?”
“别问了……别问了……”她抱住自己的脑袋,神情痛苦的蹲下,看起来宛若精神失常的病人。
“灵鱼!”崔刑皱眉喝了一声,“别再问了,就算是老师的女儿我也不会——”
“不会什么?你喊什么?”萧灵雎冷眼睨着他,笑道:“我就问了,这个神女的位置,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妖莲映安在你们心底到底算是个什么?凭什么替你们坐上那个位置?今日不说我就趁着你们都没有恢复灵力的时候叫你们全部杀了,相信我,我绝对做的出来!”
“这个女人是你的娘亲,你护着我不管。”萧灵雎步步紧逼,“妖莲映安是我的朋友,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我就问了,你也管不着我!”
“这是我们几人之间的事情!关你何事!”崔刑扶着瑟瑟发抖显然有些精神失常的老神女,厉声道:“给我滚!”
“你再说一遍!”
萧灵雎眸光一寒,崔刑几乎都能看到萧灵雎眼里的杀气,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了她。
“够了!”程未将萧灵雎略微往后退了几步,疲惫的看着崔刑,“你不愿意说?那我帮你说。”
“怎么?你想说我也没有资格管你的家事吗?”程未冷然一嘲道:“我的母后当年为了救我们两个,连命都搭在这儿了,我说一句不过分吧?”
面对萧灵雎可以抛弃一切良知和原则的崔刑,一对上程未那双眼睛,就连半分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桃源居上的初代神女,乃是灵脉泉孕育而出,天生地养,后来就成了开启灵脉泉的钥匙所在。桃源居的存在,就是一个世外桃源,我一群不能修炼的人不是外面的人侵扰,没有死亡,相安无事、平安稳稳的过日子。”
“桃源居上的人管这份力量叫做神力,可神力的延续只能让女婴延续,起初人们敬畏神女,将她高高捧起,可当他们发现神女似乎除了开启灵脉泉之外没有别的能力了,一代代传承而下,就逐渐的失去了这份敬畏心。”
萧灵雎好像知道什么了。
织女……人们为了留下织女,为了不劳而获而获得丰收,强迫她做了不愿意的事情,甚至将她的尸骨和灵魂困在人间,灵魂也无法离开。
“且为了延续这份神力,他们开始逼迫神女孕育后代,若生下的是男婴,便弃之,若是女婴,就由镇上的人一起抚养长大。”
“可孕育一事,本就是出于爱,关于情……不知从哪一代神女开始,她和她认定的丈夫居然生不出女婴,接连生了五个男孩儿。”
那些戴帽子的人一个接着一个……
“眼看着神力的传承就要断掉,镇上的人都快急疯了,没有灵脉泉给他们延年益寿,病痛和疫病就会找上他们,他们怕极了,终是有一日,村中的大祭司说,神女不能诞下女婴,定是其夫触怒神灵,不若换几个夫君试试?”
听到这里,萧灵雎心底顿生寒意。
“你—说—什—么!”
崔刑面色难看无比。
“神女自然是不愿,可到了那时候,她愿不愿意已经不重要了,镇上的人处死了她的丈夫,过程自然漫长又痛苦,最终那个神女诞下了女婴,不过……她也被逼疯了。”
一个接一个,每天晚上都有无数的人戴着面罩,进入织女的房间……
“神女疯了,灵脉泉却还在,神力也还在,日子也继续过,他们还是靠着灵脉泉得到了无病无灾的庇护,可后来不知怎么的,便有了一个新的规矩。”
“神女不得嫁人,他们弄了一个‘降女日’,每年的降女日,便是他们所认为的,天地交融的好日子。”
“他们认为这个日子,是生下女婴概率最高的日子,于是便会派
遣镇上最年轻力壮的男子作为‘引神者’,到湖中心的小木屋进行仪式,肮脏的仪式。”
那小木屋自然就是神女平常的住所了。
萧灵雎血色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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