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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与故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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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春日宴(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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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天天陪在你家大人身边,你不知道还有谁知道,闻墨,我觉得你可太知道了。”

        闻墨默默看了苏珏一眼,没再继续说话。

        “得,这家一个两个的防备心都那么强,还是把我当外人。”苏珏也不再自讨没趣,摇着手中的竹扇落在人后欣赏上山美景,顺便再于人群中寻找一两个顺眼的姑娘养养眼。

        苏珏倾心于南家大小姐南仙儿的事情一直是京中贵族子弟间共同的默契,说来也巧,这次南仙儿也应邀了周丞相家的春日宴。

        在人群中看到那一抹水蓝色的风景后,苏珏整个人眼前一亮,随即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模样,嘴角挂着温柔似水的笑意着向那抹风景走去。

        朱怀景深觉徐卿芸身上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吸引力总是吸引着自己的靠近,每次一见了她自己就不自觉的把目光全数放在她的身上,仿佛中了蛊毒一般的想要接近这个人,想要同她说说话,总有一种两人早已相识好多年的错觉。

        这样的错觉随着两人见面次数的增加而越来越明显,没有道理可说。

        “徐小姐。”朱怀景今日穿了一件浅蓝色的交领祥云纹外衫,腰间是一块罕见的极品墨玉镶嵌的玉带,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以清雅沉稳的感觉,再加上他本身就极佳的俊雅面容,引得过往各家小姐频频回看。

        徐卿芸刚爬了四五个石阶就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看去正是在自己回府那天的晚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朱怀景朱大人,她对此人印象很好,见他向自己走来便友好的笑了笑,“朱大人好,朱大人也来参加周相家的春日宴吗?”

        “嗯,周相亲自写请帖,不得不走这一趟。山路难行,朱某自己一个人实在无趣,徐小姐介不介意多朱某一个人同行?”

        四五步外的闻墨听到这话默默的放慢了脚步,拉开和朱怀景的距离,远远的跟在这行人后面尽可能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徐卿芸生长于村野,思想里并没有太多男女大防的意识,而且本身对朱怀景也没有反感甚至有几分欣赏,对于同行的提议表示很是赞同,“自然不会介意,能和朱大人同行,这一路的风景都仿佛更加引人入胜了呢!”

        “不行!姐,你与朱大人男未婚女未嫁的走在一起,不合适。”徐陵风连忙拉住着徐卿芸后退几步,戒备的看着朱怀景恶声问道:“朱大人怎么会一个人来,这多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徐陵风说着眼光就开始在周围巡视起来,他可不信朱怀景的说辞。

        “风弟,别闹。”徐卿芸被徐陵风突然的动作拉的一个踉跄,站稳后从徐陵风身后走出来,对着朱怀景歉意的笑了笑,为刚才徐陵风恶劣的语气和质问道歉道:“大人,我弟弟他就是太紧张我,对大人并无恶意。”

        “无妨,此事也确实是在下欠缺考虑,未曾想过会有损小姐清誉,是在下需要道歉。”

        “没事没事,男未婚女未嫁相约同行我倒不觉得,总归是光明正大也不违逆伦常,旁人若要说闲话自然由着他们说去,你我问心无愧就好。”

        徐卿芸这话,是打定主意要和朱怀景一起走了。

        徐卿芸见徐陵风还欲继续说什么,不紧不慢的抢在他前头说道:“大人是我在京城认识的为数不多的人,初见大人时我便觉得大人是个与其他人都不同的人值得相交,今日既然在这里遇见,也是缘分,正好听说大人在刑部任职,而我也对刑部那些形形色色的案件心有好奇,不如趁今天这个机会烦请大人给我讲讲?”

        头一次听说有女子会对刑部产生好奇心,朱怀景微怔片刻,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或许这只不过是徐卿芸主动表示交友心思的由头,并未当真。

        徐卿芸确实有向朱怀景示好的意思没错,但对刑部案件的好奇心也是真真切切,她自幼便喜爱看画本,喜爱听故事,什么类型的故事徐卿芸都喜欢,爱情或是友情或是亲情,而外面能听到的故事如何会有京城刑部大牢里的故事多且精彩?

        朱怀景问道:“徐小姐喜欢听关于哪方面的故事呢?”

        “都行,如果没有头绪的话大人不妨从你处理的案件一个一个讲?”

        朱怀景十五岁便到刑部任职,七年来经他手处理的案件不知其数,但对第一个案子,印象还是有的。

        “记得那是先帝在世时候的案件,犯人所犯之罪是虐待继母及家中兄弟致死……”顿了顿,朱怀景看徐卿芸神色并无异样才继续说道:“犯人李某幼年时曾因其继母的原因被家中忽视,始终记恨在心,后趁着父亲外出办事便引诱贼人入府行凶,继母因此失去清白,家中其他兄弟姐妹只一人逃过折磨,便是那个人到衙门报的案。”

        “犯人被执行死刑了吗?”

        “没有。”

        “为什么?”徐卿芸不解,继续问道:“这样一个犯人已经失去人性,因一己仇恨害死家中数口人,为什么还不足以判处死刑?”

        几次相处下来,徐卿芸并不认为朱怀景是个天生慈悲为怀的大善人,按理说也不可能会放过这样穷凶极恶的一个人。

        朱怀景对此案心中始终不平,再提此事语气中亦带着当年的无可奈何的情绪,低声说道:“在审讯犯人期间,案发时侥幸逃过一劫的那位兄弟突发恶疾而亡,按当时律法应为其家中留一分血脉,故而只得重新审判。”

        徐卿芸从不知道祁国还有这样一条律法,初次听闻只觉得荒唐至极,“所有人仗着这条律法为非作歹,那是不是也拿那个人没有办法?”

        “确实如此,最多也不多是判其流放。”

        徐卿芸:“什么破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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