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半睡半醒,对夜枭丞也不想搭理。
帘子被风吹起,夜枭丞看到了外面远无止境的草原,眼中突然充满向往,“要是能在这呆一辈子可自由多了。”
乐生侧脸看去,秋色凄凉,连带着草原上都是一色的迷茫凄凉。
“皇上难道不觉得这很可怕吗?”
还在触景伤怀的夜枭丞愣怔,看向乐生,不解问道:“丞相为何这么说?”
“看不见终点,找不到起线,孤寂寥寥,不知是成了自由,还是成了井底之蛙?”
夜枭丞细细品味话中的意思,忽然大笑,“丞相啊丞相,到底你还是没见过世面,只知道在京城算计城府,不过朕不怪你。”夜枭丞意味深长地盯着乐生。
乐生毫无波澜,“是臣狭隘之心了。”
夜枭丞突然抬手,“过来。”
乐生听话地坐过去。
夜枭丞抬手将一撮凌乱的发丝理顺,沉声轻语道:“朕好久没与丞相这样和睦相处过了。”
乐生看着夜枭丞的眼睛,任由夜枭丞触碰,但声音依旧冷清淡漠,“若皇上不藏半分野心,臣会一直与皇上和睦相处。”
眼神骤冷,夜枭丞冷笑,“朕藏野心?玉玺与虎符本就是朕的,谈何野心?”
果然,夜枭丞这些天对他温柔以待都是为了虎符。
这狗男人,虚情假意也不知道演得像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