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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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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改邪归正有原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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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吹过树林的时候,风被挡在林外不少,只听到一阵“哗啦啦”地树叶落下来。树林子里正在忙活的福妞和有栓就嘻嘻一阵笑声。

        福妞今天把有栓带来了。昨天晚上说今天是收山货,有栓又想要跟来:“姐,山货就只有这几天,我去帮帮你吧,过了这几天想收也没有了。”成熟的落下来,或是鸟儿飞啄了,晚了这个点儿,就要等明年。

        这一次福妞同意了,就是和四婶去看小菊,回来的时候四婶那一番话让福妞想而又想。要是自己突然不在了,这个身体的原主人不会把有栓照顾得这么好。

        此时看一看笑嘻嘻手拿布口袋在地上捡着山果的有栓,福妞倒不是自己夸自己,要是好的话,自己过来时这个家不会穷成这样才是。

        虽然来说,这个山林近的一部分别人去不了,想到这里,福妞忽然觉得很有趣,我是魂穿才是,怎么也能抗病毒?这又是一个疑问。先把这个疑问放下来,在树上打山果的福妞继续忙活着。

        有栓在树下弯着腰只是捡,直起身子来的时候,就擦一擦头上的汗。福妞就嘻笑一下:“有栓,你累了就坐在树下吃就行了。”想通了的福妞决定当有栓是在上劳动课,不是没有体育课。

        在树下捡着这山果的有栓当然是不觉得累,他嘴里念念叨叨地数着:“一百零四,一百零五……”福妞笑着听了一下,有栓居然会数得不少,看来这数数倒是不成问题。

        但是福妞好笑了一下:“有栓,回去秤一下就知道,你一个一个地数不觉得累。”姐听着都觉得累。有栓一本正经地回答:“这样数着觉得高兴,多捡一个都是高兴的。”

        看着树上的福妞笑得不行,有栓再一本正经地提醒道:“姐,你小心不要摔下来。”福妞勉强收收笑容,继续认真打树上的果子。

        一直到中午休息的时候,姐弟两个人吃过午饭在树下坐一会儿,福妞是想让有栓好好歇一歇:“有栓,上午弯半天腰了,好好坐一会儿再忙。”

        头顶上树叶风声不断,要是不停地吹着,就听起来象是“呜……”地声音。这个时候有栓突然紧张地一声:“姐,看那个人。”

        这是一片偏僻的山林,却是人人都可以来得的,所以福妞和有栓是做好心理准备,如果有人来,也是会出现的情况。可是来的这个人,是一个成年的男人,手里也拿着一个口袋,里面有一半是鼓鼓的,看着这片树林,脸上露出笑容往这里走过来。是被这树林一树的山果给吸引来的。

        这个人竟然是二汉!那个村里有好吃懒做名声,半夜里敢去福妞家里打抢的那个二汉。福妞是不怕他,不行姐今天就跟你在这里比试比试,看看有栓是紧张了,福妞抚摸一下有栓的肩膀:“没事,有姐在呢。”

        有栓时时回想就会觉得有姐在真好,此时更是觉得有靠山,下意识地往福妞身边贴一贴,姐弟两个人看着二汉走进树林里,手里吃的是半个窝头,不由得福妞和有栓一起震惊,这还是二汉吗?这倒象是一个一老本整的干活人了。

        看到二汉进来,福妞姐弟两个人是吓了一跳才平息下来;走进树林里看到福妞姐弟的二汉,更是吓了一跳,脸上的神色比福妞姐弟两个人吓得还要很,一下子就白了脸,手上的窝头晃了几晃,差一点儿掉出去。

        往树林外看着的二汉就有了走的心思,可是看一看这附近只有这里山果最密,二汉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半口袋山果,还是舍不得走。找到这片山林就花时间走过来,离开这里再去找这一下午的时间就算是白费了。

        二汉的脸上居然没有了戾气,察颜观色福妞想想村里人最近见过二汉的,都说看到他是变了,有人看到二汉下地去帮着自己媳妇种地,有人看到二汉去打柴割草。福妞看看二汉的脸色犹豫不决只是盯着山林,知道他舍不得走。

        这山林又不是姐一个人的。福妞觉得好笑,现在我们不怕你,你看到我们倒是想躲着了。再看看有栓,已经不休息开始干活了。福妞看看一个林子的山果,再打几天也打不完,有栓着的是什么急。

        “有栓,你歇一会儿再打,再来几天也打不完这山果。”福妞一开口,无形中感觉到二汉也轻松不少的样子。福妞心里好笑,二汉是支着耳朵在听姐弟两个人说话。

        有栓倒不是想一个人都霸占完,弯腰捡着山果对福妞道:“姐,俺歇好了才干活的。这山林又不是咱一个人的,谁弄到手就是谁的。”这话是有栓的心里话,倒不是为了二汉来说给二汉听的,也不是想表白一下自己有多少的好,有栓就是这么说出来了。

        二汉听到以后,走的心思就没有了,但是与姐弟俩个人离得很远,有时候偷眼看一看福妞和有栓一个在树上打,一个在树下捡,说说笑笑的样子,就有几分羡慕。一个人一会儿上树去,一会儿下来捡,不如只做单一的工种是比较轻松一些。而二汉一个大老人以前没有劳累惯,这样子弯腰捡了一会儿,反而觉得不如有栓这样的小孩子灵便。

        居高临下的福妞看着二汉一会儿擦汗一会儿捶腰,只是好笑,还不如俺家有栓哩。想来是小孩儿没有腰,所以二汉要不时的捶一捶,而有栓则是象一只灵活的小松鼠,在树下钻来钻去的,还很是开心。

        虽然二汉今天表现的象是一个普通的干活人了,可是福妞警惕性并没有放松,时时分一只眼睛注目着二汉。有栓把这一个口袋也装满了,这才直起腰来满头大汗对福妞道:“姐,俺又弄了一口袋。”

        “啪”地一声轻响,福妞这才从树上跳下来,把这一口袋的山果袋口扎紧,再扛起来送到小车上去用绳子捆好,做这一切的时候,二汉很是羡慕,羡慕的是那辆小车,看看这姐弟两个人,今天倒弄了三个口袋了,今天真是丰收。二汉虽然是个成年男人,可是一个人也弄不走三个口袋的东西。看看那辆小车,二汉更是加紧了手里干活的速度,多挣点儿活钱,也弄一辆这样的小车去。

        就这样中间似乎有楚河汉界,二汉在另一边,福妞和有栓在这一边上,直到晚上的时候,星河高升,二汉才看看这姐弟两个人,又弄了一个口袋,真是配合得很好,而且也没有走的样子。二汉想一想,背过身去把自己的山货扛起来,往外走的时候才说一句:“天黑是回去的时候了。”

        福妞撇撇嘴,姐要你示好,有栓觉得奇怪,对着二汉的背影看:“姐,他这是算提醒我们吗?”福妞哼一声对有栓道:“别理他,或许他弄不回去东西,想着放咱们小车上。”有栓被提醒了,嘻笑道:“我说他今天这么好,想想也是,要我们帮忙才是。”

        姐弟两个人故意错开了一会儿才走,到回去的时候,有栓是在小车前面背着绳子在拉,福妞在后面推着小车。有栓一边走一边道:“姐,明天也带俺来吧,过了这几天俺再在家里也不迟。”

        “行啊,”福妞想想有栓今天就一直在干活,让他中午休息一下,没有一会儿有栓又去忙活上了。北风吹在姐弟两个人的身上,星星月亮都上了夜空,这时的北风是寒冷的,可是福妞的心里暖融融,今天是明白总是让有栓坐在家里,他也在挂念着自己。

        有栓回过身来笑一笑,继续在前面去拉车,车上是四个口袋的山货,走在前面北风里的有栓看一看自己身上厚敦敦的棉袄,比去年冬天要强的多了。而且今年过年姐说了,在家里好好歇几天,天天做好吃,哪里也不去。

        盼着过年的有栓倒不是象别家的小孩子一样,想着炮仗年画,只是听过福妞说过年要好好休息,有栓就盼着过年,此时走在这北风里,脸上是觉得风似刀割,有栓嘻嘻笑一下,幸亏我也来帮忙了,不然的话,这养家的担子怎么能只给姐一个人呢?

        村口里冷风里,伫立在那里的是凌墨,感觉自己象一棵树一样的凌墨觉得自己还是一棵千年老树才是,象是站了很久才看到月光下的路上,走过来姐弟两个人,先是一个小小的黑点,然后这黑点儿慢慢移动过来,今天晚上的月光皎洁,可是看清楚走在前面的有栓,脸上是笑容。

        只看到这笑容的凌墨就不用再往车上看,就知道今天一定是大丰收。看着小车子走近,有栓先喊一声:“凌大哥,”然后嘻嘻笑:“离得老远就可以看到你,这树要是影子肿了,就是有人站在这里才是。”

        然后有栓关心的是:“有财和有贝没有来?”外面天晴又看得路清楚,有栓对凌墨道:“俺一天都在想有财和有贝,俺要想到明年了。姐说明年有财和有贝才能带出来打猎去。”

        “有财和有贝,”凌墨一听就想笑了,从福妞手里接过来小车,福妞则换下来拉车的有栓,有栓空着手走着,听着凌墨说有财和有贝:“下次打鱼带着去吧。在鱼塘边走来走去,象是馋鱼了。”

        有栓一听就乐不可支:“有财和有贝要是再大大,兴许会打鱼哩。”对于有栓这种想法,在家里教有栓念书的凌墨是听的最多。止不住笑的凌墨道:“不仅会打鱼,再大大想干啥就干啥去。”

        三个人一起嘿嘿笑一声,有栓的话多,对于两条狗寄于厚望,一会儿想着它们可以打猎,一会儿想着可以帮着叼这个叼那个,晚上睡下来以后,就是福妞也听得不少。

        回到家里,凌墨在家,饭菜都是收拾的好。福妞和有栓轮流去洗过手,三个人一起坐下来吃饭。看着姐弟两个人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凌墨掩饰一下自己:“还是人多吃饭香,我晚上吃了一点儿垫垫,和你们一起可以多吃一些。”

        吃着吃着,福妞突然对凌墨道:“今天在山林里遇到二汉了。”有栓也笑眯眯,对凌墨道:“二汉变好了。”变成一个劳动人民的二汉,有栓就觉得好。福妞只是看着不觉得稀奇的凌墨,似乎想从凌墨的脸上看出来什么。

        凌墨出奇的冷静,一提起来二汉变好了,凌墨是不会居功的,虽然凌墨去给二汉治病的时候故弄了半天的玄虚,牛鬼蛇神的吓了二汉好一通,可是凌墨是不打算居功,这个功一居,会额外的招出来多少事情。

        外面天黑又刮北风,可以听到竹子墙不是沙沙响了,而是带着“呜呜”地风声,这风声夹杂着一个声音:“福妞在家吗?”听声音却不是熟悉的人。

        福妞出来问一声:“在家哩,是谁找俺?”院门外的人回答道:“我是二汉家的。”这又是一个稀客。福妞去开开门,看到外面站着的是满面堆笑的二汉媳妇喊一声:“福妞啊,”看看福妞手上的筷子,二汉媳妇赶快道:“你也刚回来,真是辛苦。”

        手里是一个馒头加一双筷子,馒头里夹着菜的福妞先问道:“有啥事吗?”然后再往屋里让:“院子里冷,屋里说吧。”

        “不用了,俺是来对你说一声的,”二汉媳妇特意晚上赶过来:“白天俺那口子是和你跟有栓一起打山果的吧。俺来说一声儿,他现在呀,变得多了,你们在一起打山果,有啥要他帮忙的只管说。”

        太阳总算是从西边出来了,看到这西边升起的太阳,福妞也还是将信将疑,但是眼前一张笑脸,不能伸手去打吧。福妞也客套一下:“俺知道了。要是有要帮忙的,俺就去喊他。”

        二汉媳妇又笑容满面说了几句,不过就是:“大家一个村子的,互相帮着才好。你们山里遇到,出力气的事情只管喊他……”这才回去。

        重新进来的福妞对着有栓嘻笑:“有栓,看到屋里出日头了吗?”听不明白的有栓老老实实的对着屋里看了又看,眼睛瞪得多大:“日头?在哪里?”

        凌墨把手里最后一块馒头塞进嘴里,对有栓慢条斯理的道:“不就是你姐吗。你姐一进来,你不觉得这屋子都暖和多了。”有栓当然是要点点头道:“三个人在屋里当然是比两个人在屋里暖和的多。”

        再看看地上奔跑着的有财和有贝,有栓再对福妞道:“我坐炕上写字的时候,如果有财有贝一起上炕陪着我,不烧炕也是暖和的。”凌墨哈哈大笑起来,对有栓夸奖道:“有栓说的很对。”人气可比日头乎!

        第二天这姐弟俩个人一早又去打山果了,凌墨留在家里先把院子扫了,再把枣子倒在地上晒一晒,看着实在是红通通地喜人,凌墨也抓好一把洗干净拿在手里吃,过冬的准备福妞在想,凌墨也在想。

        北风一起,凌墨就想着要多献殷勤才是,免得这妞一不高兴,把哥撵到外面去睡去。凌墨在外面的时候,要么就是看病的人家里借宿,要么就是住个小客店,有时候也睡在野外,当然那是天气和暖的时候。北风吹的天气,在外面住可不是好玩的。

        这才是早晨,凌墨吃着枣子,顺便往外面看一看,正好看到二汉也进山去,他一个大男人倒是怕冷怕什么的,起来的比福妞和有栓还要晚。但是就是这样,也足够二汉家里人高兴的了。

        隔着竹子墙,凌墨和二汉互相交换一个眼光,凌墨是坦然地,虽然哥哥装神弄鬼把他吓了半天,可是哥内心坦荡荡。

        二汉是堆上笑容地走了,凌墨看着二汉的背影,觉得内心很有成就感。虽然是把这个人吓得不清……上午凌墨就在家里看看福妞的坡地,再看一看鱼塘,事情是不多,可是接待了不少人。

        这妞弄的新花样,一个竹子墙。看起来这屋子里住的人是心里没鬼,可是心里没鬼,是人总有点儿隐私吧。

        这倒好,绿色的竹子墙壁,中间还没有长严实,院子里再一地大红枣,外面路上过的人只要走过来看一看,就可以看到红配着绿,格外的好看,当然会引得人来看问一声儿才是。

        刘田媳妇就过来了:“郎中,你在家里呢。”院子里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是要说话当然是要先敲门。

        看到大门打开,刘田媳妇就伸头往院子里看,同时嘴里吸气声:“这多的枣子,这是哪里弄来的。”再伸头去看牛:“你们家的牛牵回来没有?”故意把“你们家”这三个字说得特别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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