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医生，她不喜欢这种血腥暴力的审讯方式。
她再次看向病人，眼里闪过狐疑。
瞧见她要朝奸细靠近，男人伸手将她拦住。
“夫人还是小心些比较好，这人血性得很，别脏了您眼睛。”
顾窈窈盯着奸细仔细瞧了一番，又回头看向沈翊邢。
“这人我先前见过，就是我医馆开张那日癫痫犯了的人。”顾窈窈如实回答。
沈翊邢皱了皱眉，大步走到她身后，“确定？”
顾窈窈认真点头，紧盯着奸细说，“你们撬不开他嘴巴很正常，让我来吧，或许我可以。”
“这……”
男人陷入为难。
沈翊邢却点头了，示意男人让开，让顾窈窈来。
顾窈窈上前看向奸细，柔声道：“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是奸细？”
奸细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艳丽容颜，有一瞬间的失神。
不过很明显，他对顾窈窈没有像对其他人那般抗拒。
沈翊邢拿了个凳子放到顾窈窈身后，等她坐下后才带着其他人离开。
他们站在外面，安静听着顾窈窈和他闲聊。
“我看你就是本国人，为何想不开要做奸细？你不是说你有个妹妹需要照顾吗？”
想起那日他和自己说的话，顾窈窈不敢相信这样一个看重家庭的人会去做奸细。
奸细苦笑出声，“沈夫人，多谢你的好意，可是我没办法，我也要生活，我妹妹也是一身病，我得赚钱啊。”
“如果我愿意给你的妹妹看病，你愿意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吗？”
顾窈窈紧盯着奸细，期待着他的回答。
奸细一脸诧异，“你愿意帮我妹妹治病？”
顾窈窈微笑着点头，低声道：“当然了，不过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也不勉强。”
“我愿意。”奸细用力点头。
没想到这么容易，顾窈窈还有点懵。
见她不说话，奸细有些紧张，哑声问，“夫人是后悔了吗？”
顾窈窈立即摇头，随即又露出一脸疑惑，好奇问：“我只是觉得觉得奇怪，为什么之前你不愿意说？”
闻言，奸细自嘲笑出声，“我是什么？让您救我妹妹吗？我本来就是贱命一条，当时也不过是碰运气罢了，我早已想好，如果夫人不愿意救我，我就一死了之。”
“你……”
顾窈窈一时语塞，心境无比复杂。
沈翊邢突然皱眉，眼神冷得有些可怕。
他很不喜欢顾窈窈因为其他人产生不必要的情绪，这会让他很不爽。
身边的人留意到沈翊邢的变化，纷纷往后退。
半尺内无人敢靠近。
好在顾窈窈那边很快就结束了谈话，她转身走了出来。
她笑看着沈翊邢，低声说，“他愿意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你们进去找他吧。”
刚才用刑的男人满眼钦佩望着顾窈窈，竖起大拇指。
“夫人真厉害，之前我们不管怎么用刑他都不愿意说，看来以后咱们也得采取怀柔政策，多用用美人计。”
话音刚落，一道凌厉而又充满危险的眼神落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