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楚言枭的声音，季语推开门，朝里走去。
屋内仍旧是那样工整干净的模样，只是书桌前只坐着楚言枭一人，不见老爷子身影。
季语拧眉，环顾四周：“爷爷呢？”
男人放下手中的笔，神色自若：“回去休息了。”
“……”
季语眯眼，打量着书桌后面的男人，意味深长道：“楚言枭，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男人挑眉：“故意什么？”
故意将她叫过来，仔细想想，这种事情楚言枭也不是干不出来。
罢了。
季语拉开椅子坐下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楚言枭：“把我叫过来，有什么事？”
面对她理所当然的态度，男人抬起头来，幽深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
“柯政宇是你什么人？”
他问得十分认真，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更是透着一股狠劲。
季语愣了下，反应过来，好笑道：“他当然是我朋友，怎么了？有问题？”
听见朋友二字，楚言枭眉眼的紧绷松懈了些，却仍旧保持着那副冰冷的模样。
“他有问题。”
没有任何解释，楚言枭直接将一份资料扔到季语面前。
“这些他的资料，看着完美无缺，但也没到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能力，他必然隐瞒着什么。”
季语挑眉，接过文件，仔细研究了片刻。
“看起来……很完美。”
楚言枭没说话，只是一双幽深的眸子，静静的盯着她。
季语没有注意到男人的目光，继续道：“不过太完美了，总会让人有种虚假的感觉。”
她将资料放下，抬头看向楚言枭。
“你怀疑他什么？”
楚言枭瞥了眼桌上的资料，声音沉下来。
“没有破绽，便是最大的破绽。”
“嗯。”季语了然的点头，继续道：“所以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闻言，楚言枭眉头再次皱起，形成一条细小的褶皱，“你不怀疑吗？”
怀疑？
当然怀疑。
只是季语目前还没弄清楚柯政宇的目的，所以不敢轻易下判定。
可楚言枭作为一个局外人，或许能将事情看得更全面。
季语坐直了身子，严肃道：“凡是都讲究证据，我们不可能凭借这么一份资料，就判定柯政宇死罪，对吧？”
楚言枭脸色徒然变得很难看，定定的盯着她。
“你相信他？”
季语：“……”
怎么变成相信不相信的问题了？
季语无奈道：“这不是信任的问题，他是我朋友，我不能凭借着莫须有的罪名憎恶他，我需要证据。”
“证据？”楚言枭冷笑，“你相信他，当然不愿意听信这些。”
“……”季语眯起了眼睛，静静的看着楚言枭。
楚言枭挑眉，语气越发的不善：“季语，我提醒你，柯政宇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要被他的外表蒙蔽了。”
被外表蒙蔽？
季语忍不住好笑：“我说楚大少爷，要说被外表蒙蔽，你更像是吧？我和柯政宇自小一起长大，那张脸我看了不下千遍，有什么好蒙蔽的？”
楚言枭愣了下，看向季语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