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阴阳怪气的调子，落入楚言枭耳中，自带喜感。
楚言枭往前走了一步，那张英俊的面孔暴露在灯光下。
昏黄的灯光，为楚言枭披上一层柔和的外衣。
他嘴角微微上扬，走向季语。
“有点事，回来晚了。”
只是回来晚了？
季语拧眉，上下打量着楚言枭。
一股若有似无的酒味传到了季语的鼻息间，季语脸色沉下来。
“你喝酒了？”她问。
楚言枭拉开衣领，笑容不消。
“喝了点。”
季语看他这样子，可不像是喝了一点点。
“不要命了？”季语眉头紧皱，突然拽住楚言枭的衣领，将人拉到面前。
两人相差不过几厘米的距离，鼻尖似乎都要触碰到鼻尖了。
那人黑色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起任何涟漪。
“怎么了？”他淡定自若的问道。
季语吸了吸鼻子，沉声道：“你现在还在吃药，不想要命了直说，免得浪费我老师那些药。”
不满的语气，加上愤怒的表情，并没有让楚言枭生气。
他扬着嘴角，淡淡的看着季语。
四目相对，那双沉稳的眸子，似乎饱含着千言万语，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季语看不真切。
“看什么？”季语拧眉，加重了语气，“你还想治好你的病嘛？”
楚言枭挑眉，似笑非笑道：“治不好不是更好嘛？这样等我死了，合约就到期了，你也能回到自己的地方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说笑，但是那双漆黑的眸子，却告诉季语，这人并不是在说笑。
季语拧眉，松开了拽着男人的手。
“我若是想离开，也不是你一个合约就能限制住的。”
闻言，楚言枭轻笑：“也是，我想多了。”
他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撑着沙发的扶手站起来。
“没什么事话，我先上去了。”
说罢，转身往楼上走去。
他的背影孤傲，渐渐走出昏黄的灯光范围，逐渐走向黑暗中。
“楚言枭。”季语突然开口喊道。
男人停下，侧头看过来，淡漠的气场散开，
那藏在黑暗中的表情，却让人看不分明。
季语抿唇，沉声道：“今天的热搜，是你找人消下去的？”
“呵——”一声轻笑传来，男人回过身去，“举手之劳，不用以身相许。”
季语：“……”
楚言枭继续往楼上走，没有在回头的意思。
季语盯着他的背影看了许久，收回视线。
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沉寂的味道，让人心烦意乱。
季语揉了揉胸口，那股闷闷的气息，还未从胸口消散开。
“啧——”季语突然用力，狠狠拍了两下胸口，这才喘上气，跟着上了楼。
那日之后，季语联系两日都没有看见楚言枭。
而网上关于她和柯政宇的消息，也是消失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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