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肯定的回答，季语笑得越发的灿烂。
两人一唱一和的，落入季如风的眼中，刺眼得很。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扬起笑脸：“既然言枭都这么说了，那我要是再不答应，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说罢，季如风拿过桌上的文件，咬牙切齿的笑着：“百分之十五就百分之十五吧，我们季家也不差这点钱。”
说话间，手已经拿着笔，潇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秦科拿过签好的文件，走向楚言枭：“楚总，已经签好了。”
“嗯。”楚言枭稳定心神，瞥了眼季语，淡淡道：“夫人，没什么事，我们该回去了。”
“好。”
季语迫不及待的站起来，推着楚言枭往外走。
“季语。”季如风突然喊道：“我有话要跟你说，你留一下。”
闻言，季语眉头皱起，脚步也停下。
“爸。”她松了手，转头看向季如风，笑容明媚，“我和言枭是夫妻，有什么话你就当着言枭的面说吧，没关系的。”
季如风拧眉，慎重的盯着季语：“关于你外婆的事情，你确定要当着言枭的面说？”
季语：“……”
原本幸灾乐祸的神情，瞬间沉淀下来。
季语深深看了眼季如风，松开了握着轮椅的手。
“秦助理，麻烦你先带楚先生出去。”
秦助理看了她一眼，点头，接手了季语的位置，推着面无表情的楚言枭出门。
在门口时，两人突然停下来。
楚言枭深邃的目光转回来，盯着季语，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唇角：“夫人，我在外面等你。”
季语愣了下，欣慰的点头：“好。”
楚言枭和秦科走后，办公室便只剩下季如风父女两。
扫了眼面色如碳的季如风，季语拉开椅子坐下来。
“你想说什么？”季语没有任何犹豫，开门见山的问道：“如果不是重要的事情，你也听见了，言枭还在外面等我。”
说起楚言枭的时候，季语的语调情不自禁的上调。
或许她自己没有注意到，但是旁观的季如风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自己的女儿，眼里含着怒意。
“季语，你当真不管你外婆的死活了？”
听见外婆两个字，季语轻松的神情，瞬间变得严肃，一双凌厉的眸子，定定的落在季如风身上。
见状，季如风反倒是不生气了，眉眼放松下来，浅笑道：“看来还是在意的，我们小语果然是个孝顺的人。”
瞧着男人稍显得意的表情，季语皱眉：“季如风，我外婆无论怎么说，也是你的岳母，你这样对她，就不怕遭天谴？”
“天谴？”季如风冷笑，满脸嘲讽，“若是真有天谴这个东西，我也活不到现在。”
季语：“……”
不得不说，这人对自己，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季语抿唇，沉默了一会，才道：“你又想我做什么？”
季如风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让你做的事情，你什么时候做到过？”
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