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的他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憔悴却又依旧清俊的容颜。
看到她的时候他似乎是惊了一下，不过这只是一瞬间的情感，待她想要在仔细体会时，他早已收敛了情绪。
昏暗灯光下，他的五官也在光线的衬托下更加立体完美。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在哪里，无论怎样落魄，他依旧是那一个令人心动的人。
只不过岁月沉淀了他阳光开朗的气息，让他不在柔和。
此时的他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是一个对于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笑容。
玻璃中间用来通信的扩音圆圈，阻隔了她笔直的视线，让她琢磨不透他内心究竟在想什么。
他墨黑的眼似乎也在直直地打量着她，充满多日未见的陌生与黑暗的戾气。
戾气？
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看错了，可是当她再次看向他在玻璃圆圈后的眼，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谁也没有率先开口说话，他们只是彼此打量着对方，既熟悉又陌生。
淡淡的悲伤从空气中渐渐蔓延开来，他觉察到了现下的气氛，率先打破了空气中的寂寥。
“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来。”
他的眼睛弯了一下，似是在笑，又似乎不是。
“来看看你。毕竟我们曾经是朋友。”
她低下头去，不敢再与他对视。
她有些害怕他现在黑暗又强势的眼神，也怕他对她曾经所为进行嘲讽与质问。
心中很想问问他经历了什么，为什么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帮助肖沁，又为什么会主动放弃生活的希望......
她想好好问问他，可是她没有立场，没有理由。
“呵，朋友？”
“看来你早就忘记你曾经说过的话了。”
“你不在乎，可是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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