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德拉顿时没了兴致，甚至有些恼怒，上前就是一巴掌扇：“怎么，给你几天脸，还得寸进尺了？”
犬姬赶紧跪伏于地，浑身都在颤抖：“奴儿怠慢了主子，是奴儿错了。”
默德拉见犬姬反应迅速，倒也没打算过多纠缠：“又在想那件事？”
犬姬神色犹豫，吞吞吐吐：“是……也不是……奴儿不敢妄言。”
“说。”默德拉最烦吞吞吐吐。
“今天予舍单独找过我了。”犬姬说到。
“嗯？”予舍会单独找犬姬，不管是聊天还是了解人类，对于默德拉而言，都是件能引起他兴趣的事。
“有些奇怪，奴儿拿不准，所以未主动向主子禀报。”
“奇怪？”默德拉果然来了兴趣，坐了下来：“说说看。”
犬姬把和予舍见面的详细情况，向默德拉复述了一遍，还补上了一些自己拿不准的猜测。
默德拉听完，目露精光：“真的？你确定？”
犬姬依旧支支吾吾：“较有把握。”
“哈哈哈哈，如果是真的，那你就是给我送上一份大礼了！我先提前奖励你！”
默德拉开怀大笑，仿佛如获至宝，一把拥了犬姬入怀。
见到默德拉如此高兴，犬姬也很是兴奋：“主人高兴，奴儿也深感荣耀。”
默德拉上下其手，兴致又起：“看来你不但乖巧，还很有心思，我喜欢。”
犬姬受宠若惊，默德拉从未对她如此调笑，更没有说出过“我喜欢”这样的赞美之词，哪敢错过这绝佳的献媚机会，立刻全心投入，使出浑身解数，务求默德拉尽心满意。
一场彻底释放的欢愉后，默德拉走出宫殿，来到矿区。
他的眼神，随着在矿工队伍里游走的予舍移动，愈发显露出疑惑的神情。
予舍看起来似乎是漫无目的的游走，却在不同的劳工中穿梭，不时还与犬从族、巨人族略有交流。
这很不寻常。
过去，予舍虽然也是按照默德拉的设定，不断进化学习人类的行为模式和语言系统，却都是按照触发条件被动学习，学习方式也很简单粗暴，大部分时候，都是有形无神的照葫芦画瓢。
这很正常，数据主导的智能思维模式，并没有主动推理和制定学习方向的能力，只会依据已有的数据结果进行总结模拟。
但是现在，予舍的行为，显然有了更高一层级的进化表现，她会主动与人交谈、提问，了解人们的生活习惯、种族差异，从而帮助她更好的理解不同种族的区别。
默德拉甚至注意到，予舍在和不同年龄、不同性格、不同语速、不同种族的生命体交流之时，有了随机而变的交流方式，她会放慢或加速语速，会调整自己的声调，甚至行为方式也会随之改变。
默德拉不确定，予舍的这种表现，到底是类似人类的下意识行为，还是另一种深度学习后的进化结果。
带着这份疑惑，他唤回了予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