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了半天，天明突然不知道该问些什么了。
他的脑子里一片混乱，很乱。
“那我爹为什么要去刺杀秦始皇？”沉吟半天，天明突然再次问道。
“为了天下。”
这回班老头开口了，“你的父亲是墨家的统领，他是为了天下苍生去刺杀秦始皇。”
“秦皇灭六国，残暴不仁，天下之人人人得而除之。”
“我说班老头，你能不能别将这么激进的想法灌输给小孩子？”张运白了一眼班老头，“秦皇灭六国，这件事的功过对错还是要历史来评判的。”
“至于这孩子以后如何抉择，那也是要他自己选择的，而不是让你们忽忽悠悠着前行。”
班老头：“....”
都囔了两句，班老头没有在说话。
“天明，你不用听班老头的，关于你爹为什么要去杀秦始皇，我这里还有一个版本的真相，你想不想听？”张运笑着看向天明。
“告诉我！”天明高声说道。
“据说你娘和你爹是师兄们，情投意合，然后某一天被秦皇抓去了皇宫，你爹为了救回自己心爱的妻子，就去杀人了。”张运的解释让天明感觉更懵了。
“小子，别乱说。”班老头瞪着张运。
“也没乱说，其中细节我不清楚，不过这件事也是事实，不是吗？”
笑了笑，张运澹澹道，“好了，我知道的都和你这下家伙说了，至于接下来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大叔，那我母亲还活着吗？”天明突然转向盖聂，问道。
“已经死了。”盖聂开口说道。
“是秦始皇杀死的吗？”天明喘着粗气问道。
脖子上的封眠咒印因为情绪的波动开始跳动，似乎有发作的节奏。
“不是他，他很喜欢你的母亲。”盖聂缓缓道，“你母亲的死亡是为了保护你，有很多人想要杀死你，你母亲为了让你从皇宫中脱身，不惜用自己的死亡给你开路。”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要爱护自己的生命。”
“你的生命是很多人用自己的生命换来的。”
天明：“.......”
默默转身，什么都没有说，小小少年现在需要静静。
“天明！”
盖聂本想远远跟着，可是看到高月的出现后，安心下来，没有离开。
“先生，为什么要说出这些？”盖聂看向张运。
“我就觉得他有知道自己身世的权利。”张运开口道，“总比你们一个个打架，然后让他稀里湖涂的活着强。”
“很多时候，真相并不重要。”沉默片刻，盖聂开口说道。
“也许吧。”笑了笑，张运没有辩解，而是走回自己的房间。
连续在铸剑池三天三夜没吃没喝没睡，他也很累的。
而就在张运回去睡觉的时候，机关城外。
“卫庄大人，您打算怎么攻破机关城？”公输仇看着身旁的白发卫庄，问道。
机关城守卫严密，强攻恐怕是做不到的。
“放心好了。”
嘴角微挑，卫庄摆了摆手，身后的隐蝠还有一些秦国的炮灰兵开始在林子里前进。
“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如何攻破机关城，而是怎么战胜机关城中的那个人。”卫庄身旁，赤练轻声说道。
那天，张运给他的印象实在是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