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铮知道，他能做到。
顾宝儿眸子里的笑意更甚，盈盈间倒映着袁铮的影子。
“袁铮，你很好，真的。”
顾宝儿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她心里千千万的想法，最后脱口而出不过是一句很好。
听起来好像是发了张好人卡，虽然那个年代还没有这样的说辞，不过袁铮还是高兴的。
顾宝儿说他很好，至少是不讨厌他的，纵然不喜欢他，至少没有厌恶他，也很好了，不是吗？
袁铮从来没有想过在短短几天让顾宝儿改变想法，他的确是花了钱娶了她。
顾宝儿错愕的模样，他比谁记得都清楚，刚走出高考的考场，袁铮便快步走到她面前，简短而又有力的说：“我是袁铮，你的丈夫。”
就像是一个士兵，在完成他的任务一样，袁铮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公事公办极了。
顾宝儿拉着朋友的手慢慢松开了，她因为高考结束，逃离战场而变得亮晶晶的双眼，暗淡了下去。
袁铮本来看到她明眸善睐、清纯可人的模样，心里是欢喜的，可她的反应，把他心底的喜悦冲散了。
哪怕是嫁给他，顾宝儿也不是欢喜的，袁铮突然意识到。
“你好。”
顾宝儿当时这样回答他，很礼貌，但也绝对疏离。
袁铮当时就知道，顾宝儿不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