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雪缓缓抬手，将心脏表面的鲜血一点点去处，她微微抬眸，是笑容，是让现如今苏染月感觉到恶心的笑容。
“你说的没错，不……或者说，从一开始，我就在算计你了。”她微微一笑，眸子温柔，声音更是处处都透着柔和。
苏染月却觉得浑身冰冷异常。
“为什么！”苏染月瘫坐在地上，那空荡荡的地方在一点点的往外面渗血。
她最终还是问了出来。
苏染月不明白。
云清雪身上总有一股让人信服和信任的魔力，从知道她是穿书的那一刻，苏染月便彻底信任了她。
她从来不曾将后背交予任何人，云清雪是第一个，她也从不曾如此拼尽全力去寻找一个人，云清雪是第一个。
所有的一切，都为她破了一次例外，不曾想，就是这一次次的信任将她推入深渊，落入这般禁地。
苏染月恨！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竟然是这种滋味，痛彻心扉，不对……她已经没有了心。
云清雪脸上的温柔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冷，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苏染月，缓缓道：
“染月，我可能没有告诉过你，我穿书之前是什么身份，我叫零，我是雪鹰小队的队长，而你是暗门的队长，我们注定是敌人。”
苏染月瞳孔骤然收缩。
“原本，我对你是没有什么杀心的，奈何，你们杀了我最在乎的人。”
“你还记得，你接的第三十二个任务吗，2062年1月1日，天气晴，那天，是我的生日，也是他的忌日。”
“那个机器人……”
那一次任务，苏染月记得很是清楚，她的师父，交给她一个任务，将一个叫景卿的机器人带回来。
那是华国最新研究出来的，第一个拥有情感的机器人。
见到景卿的那一刻，苏染月惊叹于景卿的容貌气质，他浅浅一笑，刹那间，仿佛冰雪融化，完全不像一个机器人。
他去蛋糕店买蛋糕，挑选了一款全是蓝莓的蛋糕，脸上的笑容……
他的温柔和神色，一如现在的云清雪。
他很厉害，去抓他时，折损了暗门一半的人，但是任由他们怎么做，他都不肯为他们暗门所用。
后面，江北去执行任务，听说景卿有一个在乎的人，江北便将人抓了过来，严刑拷问。
景卿彻底暴怒，与暗门之人同归于尽。
这一战，暗门损失惨重。
“江北，抓的那个人就是我，我就是零，当初，也是因为我体内异能被封，不然你们都得死。”
“你……”
零，是华国最为神秘存在，但是关于她的传说，却是一点都不少，让整个暗门都忌惮不已的人。
只要她出手，就没有人能活着。
“你了无牵挂，死亡对你来说，正好，江北……他就不一样了，他有在乎的人。”
“藏得好，并不代表，不存在。”
“杨琴，也是你杀的！”
云清雪笑着点头，悠悠道：“杀人就要偿命，暗门，就不因该存在。”
“苏染月，别在那么轻易相信人了。”云清雪莞尔一笑，手中出现一个容器，她将心脏放了进去。
再次抬手，苏染月身体中的鲜血全部被她抽进容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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