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苏慕雪。”
“性别？”
“您觉得您这个问题礼貌吗？”
何军正在做记录的手一顿，重新打量着这个女娃不服气的神情。
“年龄。”
“十八。”
“年龄！”
何军重重的敲了一下桌子。
“二十三。”
“还是个蛋蛋后啊。”何军把笔放下，叹了口气：“知道为什么我们把你带回来吗？”
苏慕雪顿时不说话了，她知道谎话骗不了眼前这个老东西，因此只能含糊其辞：
“不知道，但我没犯法吧，而且沈月已经满十四岁了，具备一定的民事担责能力，而且她是自愿跟我离开的。”
“呦呵，还挺懂法。”何军调笑一声。
已经好些年没有参与审讯工作的他，忽然又找到了这个工作的乐趣。
要不国安也别干了，继续回来当刑警吧。
何军咂摸着，换了一个问题。
“去西域干什么？”
“朝拜日光城。”
“糊弄鬼还行，糊弄我……不行。”何军下意识的想往裤兜里摸烟，抬头看了一眼审讯室上的禁止吸烟的牌子，又将将顿住了。
忍一手，不差这一根。
“日光城正在进行修缮，去了也只能远远的看上一眼，没什么看头，事先没调查这一点吧。”何军乐呵呵的揭穿。
“去看纳木错湖，不行啊！”苏慕雪也恼火起来了，这帮条子至于吗，自己的行动尚未实施任何一项，就碰巧被巡逻的直升机给抓了。
还一路高铁给自己遣送回葱省，这三天的车算是白开了。
“和沈月是什么关系？”
“网友？”
“认识多久了？”
“没认识多久，网上评论认识的。”
“秦岭式天湖那个评论？”何军的眼睛忽的眯了起来，语气也不自觉的严厉了起来，已经养了很久蓄势气场笼罩了面前的女人。
苏慕雪明显顿了一下：“不是，是……”
“去找那个会飞的视频主角是吧。”何军没等她编完理由，又抛出来了一个她不得不接的包裹。
“……”
苏慕雪彻底不说话了，她知道自己现编的谎话会产生逻辑漏洞，还不如保持安静。
反正现阶段的自己没有触犯任何律法。
何军见状推过了一份文件。
“签个协议，就不传唤你家长了，不然让你老爹跑一趟这个小警察局，就有点劳烦这一位大企业家了。”
“然后我就能走了？”苏慕雪讶异道？
“不然呢，你莫非还背负什么大案子？”何军耸了耸肩。
苏慕雪没有看那份协议，而是警惕的问了一句：“沈月呢？”
“正在被她妈抓起来打屁股。”
苏暮雪：……
可怜的阿月妹妹，是姐姐没用，救不了你。
“看看协议吧。”
苏慕雪翻过文件：
【关于某视频……某地点……二级保密协议书】
【本协议具备最高律法效力】
【一：禁止未经审批进入以下地点：a塔克拉玛干大沙漠、b秦岭主体、c待通知】
这个待通知就很灵性。
【二：禁止以任何私人方式联系何月，允许申请书信联络。】
【三：禁止通过任何方式向任何人宣传、暗示、传播你的关于视频信息的思考以及猜测。】
【四：……】
……
苏慕雪看见这个半厘米厚的文件脸的红了。
气的。
“签吧，苏小姐。”何军仰躺在座椅上，这个坐姿是他跟王湘安学的，很爽，很不羁。
这让中年老光棍何军感到莫名自由。
“能不签吗？”
“当然可以，我们会给你安排一个很好的住处。”
“监狱？”
“那未免有些粗鲁了。”
“居家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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