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言昭月忍受着人中传来的痛感,装作自己昏迷不醒。
赵诩担心地问:“金院判,月儿不是好了吗?怎么还不醒过来?”
曹大夫挥挥手,“来来来,大伙退一下,我有办法!”
听见曹大夫这个坑货的声音,言昭月顿感不妙,这狗东西不会发现了啥吧?
床边的几人都往后退,言昭月按耐住自己想蹦起来的心情死死忍住,曹大夫扫到她握紧的双手勾起一个邪性的笑。
人中上的痛感突然剧烈,言昭月条件反射给了曹大夫一拳,拔下人中上的银针,“我就知道你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是要扎死我吗?!”
曹大夫捂着鼻子向言苏告状:“言大人,二小姐分明刚刚就醒了,这是在装呢!”
言苏推开她,“月儿,你现在没事了吧?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言昭月一一扫视她家人的神情,一个个对她担忧不已,所以,这才是真正的家人,对吗?
鬼使神差,言昭月问出了一句话:“娘,爹,如果我这一次醒不过来,只能一直躺在床上,你们会不会嫌弃我?”
“傻孩子,说什么呢,你是我们的女儿,做父母的哪有嫌弃自己孩子的道理!”赵诩嗔怪道。
言苏一直没说话,言昭月以为她不会再开口时,却听见她说:“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娘就算搭上这条命也要治好你,万一实在没办法,娘……不会的,你醒过来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这一次把言苏吓得不轻,言昭月是她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两个孩子,都是她的命啊!
言昭月抱住言苏,“娘,我爱你!”
赵诩抹去眼角的泪,拈酸吃醋,“怎么,爹你就不爱了?”
言昭月松开言苏,又搂住赵诩,“爹,我也爱你!”
“大姐,我爱你!”言朝歆揉了揉她的脑袋。
从言苏到赵诩再到言朝歆,言昭月都抱了个遍,爱了个遍,只剩宋屿有些格格不入地站在一旁。
言昭月在宋屿的期待中看向他,好家伙,血条居然百分之二十五了,创了历史新高!
她还不知道为什么在祠堂的时候血条会降得那么快呢,一开始明明还好好的,男人心海底针哪,看不透看不透!
妻主,会抱他吗?
宋屿掌心冒汗,心跳加快,迎着言昭月的目光不知该看向何处。
言昭月无意识嘟起嘴巴,这个宋屿,这会儿又装可怜呢,怎么在祠堂的时候叫他心疼心疼自己都不呢,我偏不抱你,让你哭唧唧去!哼!
等了许久,等来的是言昭月干脆地移开视线,宋屿一颗心慢慢沉下,罢了,妻主还好好的,这就行了……
众人彻底放下心来以后,已是晨光微熹了,言苏他们把言昭月送回房里才各自离去。
言昭月大字形躺在床上,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她爸妈的哭声。
这一世,她该好好活着,或许这是老天给她的补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