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他也不觉得对方会冲着他下手,估摸着还是瞅着他身后那狐狸不顺眼的缘故。
说老实话,王元洲倒也没有多在乎对方的生死,但好死不死,怎得也不能死这个儿地。
不然的话,事情真就传出去了,日后可不免叫人给盯上。
毕竟私通妖魔这一顶大帽子万一扣了下来,无论是谁都是受之不起啊!
好在最预想当中最糟糕的一幕倒是没有发生,刘飞长长吁一口气,似乎颇为郁闷的样子,那张威严的面容此刻依旧是流露出一丝挥之不散的阴沉色彩。
“所以……你怀疑谁……”刘飞长说道:“既然你敢将妖魔带上门来,想必心中已然是有了人选吧,不然此事一旦暴露出去,于你而言,凶多吉少。”
王元洲神色肃然地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宁弈副司长……”
刘飞长眼皮微跳,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陷入到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须臾,长吁一口气,他开口说道:“证据呢?”
“平白无故地指控一名副司长,可不是一件小事儿,小子,你得想清楚再行事啊。”
王元洲也不言语,只见其手中一阵流光华彩闪烁,一件血色衣襟残片浮现于他的当中,递于刘飞长的面前。
“这是……”
刘飞长眉头微微皱起,语气带着一丝困惑意味。
“这便是我先前与那人交手时候,所留下的证据,是其衣襟上的一部分,相信斩魔司若有充足的手段,通过这个线索,找到幕后主使,当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届时,我们便可瞧瞧,隐藏在面具之下的那人,究竟是个什么长相……”
王元洲这番话语说得掷地有声,以至于刘飞长甚至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是默默地收下了眼前少年递过来的衣襟残片。
沉默了片刻,他开口说道:“也罢,你既然如此自信,想来也是抱着莫大的底气,才来找上门来,之所以将这妖魔带过来,想来也是为了证实你自己所言非虚吧。”
王元洲点了点头,事情倒真如他所言。
毕竟先前所发生事情着实过于怪诞离奇,说出去怕是眼前人不信。
非得是将当事人带到对方面前,才有那么一些说服力。
带着吓得浑身发颤的胡嫣儿离开了斩魔司,姑且不论刘飞长接下来会采取怎样的行动,反正他是两头下注,怎么着也不得亏就是了。
先是回了趟宅子,将那差点给吓迷糊了的小狐狸姑且放置宅中,就瞧见那小姑娘下马的时候,两条腿不住地打摆,不知道的还以为自个儿将她怎么着了呢。
随后,王元洲便径直来到了血衣楼,那肖家老头儿一见着王元洲嘴巴便快咧到眼角上了,笑得合不拢嘴,估摸着是以为眼前这个冤大头这段时间总算是攒够了钱粮,特地来此当送财童子了。
毕竟他也不是那种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呆子,血衣楼说白点干得就是情报类的工作,外边发生点什么风吹草动,他都得知晓才成。
毕竟血衣楼这名号虽然说出去挺吓人的样子,但若真叫当地任何一个势力针对起来,就他肖老儿的一个六品半妖,自然是应付不过来,更不用说当前他的身份究竟有多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