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衍将车停在了河边上，下来点燃一支烟。
沈飘飘吃饱了，满意的打了个饱嗝，从后备箱滚回了后座，然后变回了人形，从车上下去，“九爷……”
这一声甜呼呼的声音，吓的秦墨衍差点烟都掉了。
他看向沈飘飘，呵斥道，“好好说话。”
“哦。”沈飘飘站在秦墨衍旁边，犹豫片刻之后，可怜巴巴道，“那个，九爷，你借给我点钱吧。”
秦墨衍挑眉，“你不是才偷了我一千？”
沈飘飘：“……你怎么知道？”
秦墨衍歪着头打量她，“你说了？”
沈飘飘做贼心虚，被抓包了更心虚，两只手无意识的对戳，“那个……我不是答应了马赛克男吗，要帮他照顾他妈，这瘫痪在床的人，需要请保姆，房租，医疗费……我这不是没钱嘛。”
秦墨衍冷哼，“没钱你还答应人家要照顾？”
“当时那情况我不怎么能不答应嘛。”沈飘飘叹气道，“马赛克男现在还在我身上呢，我得让他安心走了。”
秦墨衍：“没那金刚钻，揽什么瓷器活？”
沈飘飘不高兴的嘟嘴，“就当我欠你呢，我之后赚钱了还给你。”
秦墨衍笑了，“你现在吃我的用我的住我的，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起。”
沈飘飘倒吸一口凉气，然后全部吐了出去，大吼道，“你太贪心了吧，我一辈子可是很长很长的，我赚个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我还还不起吗？”
秦墨衍笑出声来，朝着她竖起大拇指，“有志气。”
“啊？”沈飘飘一愣，她刚发出去的火好像一瞬间就断了！
……
秦墨衍让左凌调查了马赛克男的身份，很快就得到了答案。
随后掉头前往穗禾养老院。
秦墨衍将车停在外面的空地上，“马赛克男死后，当地的街道办就出面协调，解决他母亲的事情。”
“无依无靠，自己又不能照顾自己，成为了五保户，街道办就将她送到这里来，每个月的费用由国家出钱，她还能获得三百块钱的低保。”
穗禾养老院是国家出资修建的养老院，各项设施自然是比不上民办养老院，这里收的基本都是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左凌早就在养老院内等待着，见秦墨衍过来，立刻上去接待，身后还跟着两位朴实的农民，是该养老院的院长，这里的老人都是由他们夫妻照顾。
秦墨衍与他们客套着。
沈飘飘就去看马赛克男的母亲。
她本安排在两人房里面，旁边是睡的是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平时陪着她说说话。
马赛克男母亲躺在病床上，泪流满面，显然是还不能接受儿子去世的打击。
沈飘飘将金符拿出来，手一挥，符文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然后变成一只蝴蝶。
蝴蝶带着流光溢彩，从窗外飞进房间中，落在了母亲手上。
母亲一愣，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她高位截瘫，脖子以下根本不能动，只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看着这只蝴蝶。
蝴蝶亲吻着她的掌心，然后飞到她唇上，再次亲吻。
旁边的老婆婆笑呵呵道，今日是你儿子头七，是你儿子回来找你了，让你放心呢。
母亲再次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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