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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女配穿进后宫演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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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转变(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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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荣祯帝恨铁不成钢,挥手道:“你先回去吧,朕再和璟恒说说。”

        “皇嫂可还在着急呢,我先去给她报个信啊。”李煜綦转身才迈了没几步,回头心疼了看了看跪着不敢吱声的李璟恒,说:“璟恒,你父皇近来事多烦心,你也多体谅体谅。”

        李璟恒不敢回头,只低低地哼了一声,“谢皇叔开导。”

        门一关上,殿里连方才仅存的一丝温度都没有了。李璟恒讨厌这个昏昏暗暗的地方,每次只要一进来,不管春夏秋冬,都觉得打心底里寒冷。

        “使臣遇刺的事情虽和你无关,但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燕王一走,李煜玄连任何的虚假笑意都不愿意给到李璟恒。

        “错在……错在身为皇家子弟,不应该……不应该在这样重要的场合私下离席,”李璟恒深深低着头,看着暗沉又干净得发亮的地板,“只顾一己之身,不考虑父皇和母后,不考虑天家颜面。”

        李煜玄重重哼了一口气,说:“朕看你是根本还不觉得自己错了。”

        既然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李璟恒干脆连认错的句子都省了,只说:“还请父皇明示。”

        “朕都问过,你和你皇叔走在一起说话的时候,你长兄曾特意上前一同叙话,并把你支开了,你不听劝阻,罔顾父母教导,执意逆而行之,这才是最大的错!”李煜玄声色俱厉,说:“越是这样重要的时候,你身为嫡皇子,不替兄长和父母分忧也就罢了,还要在这里添堵。你且看看你皇兄,日日在你眼前勤勉恭谨,事事三思而行,怎么到了你就如此天差地别呢!”

        李璟恒没想到,李煜玄好像把今日所有的气全宣泄在自己身上,颤颤巍巍抬起头,说:“父皇,儿臣与皇叔叙话,只是寻的节日祝祷和寒暄罢了。父皇才说要替兄长和父母分忧,那儿臣为何要为这区区寒暄而受到如此责罚?难不成,往后见到自己的亲皇叔,要形同陌路才对么?”

        燕王纵然是个闲散的亲王,到底是个风流成性的贵公子,最关键的是,凭李煜玄的敏锐,他知道越是如此事不关己只管吃喝玩乐的人,心事藏得最深。为何不让他们和李煜綦走得近,太子都早就不需要明说就懂了,就李璟恒还在这里拿鲁莽无知当寻常。

        李煜玄气不打一处,忽然有种烂泥扶不上墙的感觉,冷笑着说:“狡辩的功夫你倒是学得好,这就是你的师傅平日所教的礼仪规矩?还是你无师自通,自己悟来的如此冥顽不灵不知悔改。”

        “儿臣不敢。”李璟恒又深深埋下头,说:“父皇说儿臣错,自然有父皇的道理,儿臣只管听从就是。”李璟恒忽然想到,昨夜燕王叔和他说过的一句玩笑,太子这么紧张弟弟和皇叔说话,莫不是担心权柄下移有失威信,才急忙忙过来。

        若真的是,那也是父皇和母后教的,他们总是把最好的都教到李璟辕身上,把所有最好的也给他。自己就连和亲叔叔说句话都是错的,他们无非就是怕自己私下结交亲王重臣罢了。

        李煜玄只恨自己怎么有这样的蠢儿子,不指望他能分忧,还回回都一头栽进风头浪尖里面。“你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没要紧事也别去你母后那里了,省得让她看到你就烦心。”

        李璟恒也有所预料,在这里都不知道跪了多少回,回回都是以闭门思过作为结果,再细想下来,也不知道作为一个皇子,动辄回去闭门思过,到底是算重罚还是轻饶了。

        皇后听了燕王的报信,更加心急如焚。李煜玄为何特别生气,燕王察觉不出来也就罢了,皇后与他多年夫妻,自然立刻就明白,李煜玄真正气的不是李璟恒卷进了这件事情中,而是他和燕王私下来往过密。

        “皇嫂,我看皇兄就是气璟恒还不懂身为皇子的重担,如今风声鹤唳的,皇兄也是关心则乱,担心外面的话会对璟恒和你不利,才会着急了些。”

        皇后心里清楚得很,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勉强笑了笑,说:“有二弟这番话,本宫也放心多了。时辰也不早了,二弟还是早些回府吧。皇上何尝不是担心你,才会找你过来问几句,你也知道的,皇上素来看重你。”

        “我看皇嫂啊还是先不要担心我了,”燕王嬉皮笑脸的,说:“皇嫂眼下乌青,脸色也不好,昨夜定是没有休息好,今日宫里还出了这么多事,皇嫂注意身子才是。我就先回去了。”

        李煜綦一如既往的大摇大摆着走出来,随行的小厮凑到一旁问:“王爷,您其实何必跟皇后说这几句呢?她那么紧张那位不成器的殿下,王爷这么说几句,她该急的还是急。”

        “连你都知道她还是会急,本王怎么会不知道,”李煜綦闲散地说:“本王就是要他们再急一点才好玩,不然就枉费本王今日跑这一趟了。”

        “原来尽在王爷的掌控中啊,”小厮心中满是佩服,说:“您若是不和皇后说那几句,可能皇后还放心一些。”

        李煜綦说:“那是自然,本王若不去做这个好人,皇后怎么会知道,皇兄真正气的可不是李璟恒离席。”他微微眯着眼睛,远远望着门前那一拨又一拨人,这种时候能让皇帝亲自过问,也都是他和李璟恒这样极有身份的。

        李煜玄未尝不知道,这样会牵一发动全身,可他仍是这样让注意力都过来了,无非是做给旁人看,做给颜勒看,大蔚是重视这件事的。至于凶手是谁,起因为何,也许都比不上现在虚张声势来得重要。

        燕王若有所思道:“这宫里总算有点意思了,闷了这么久,这会儿可热闹得紧了。”

        他忽然认得一个身影,正由两个侍卫看着,即使微微佝偻着腰背挤在人群中,可颀长的身形和出众样貌,仍然是容易引人注意。

        “他怎么也在这儿?”李煜綦皱着眉,像在自说自话。

        小厮顺着他的目光望去,自然心中有数,说:“王爷,听闻顾家那位也和三殿下一般,曾中途离席了。”

        “他竟能让皇兄亲自问话?”李煜綦沉思了一会儿,说:“那倒也是,顾氏一族正是因勾结颜勒出卖军情,才落得如此地步。如今颜勒使臣被杀,皇兄定然会多了个心眼要亲自问问。”

        顾甯川若是自己离开的,只怕就麻烦些了。

        “他是一个人离开走的么?无人同行?”李煜綦问道。

        小厮挠挠头,说:“这个……奴才就未曾听闻。”

        就在二人说话间,只见李璟恒垂头丧气地从殿中出来,一同出来的小太监随即就让顾甯川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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