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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线女配穿进后宫演顶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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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一同晋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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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煜玄微楞,心中却隐约松了一口气,和姚既云默契地避开了旧事重提,带着赞许之色,说:“你竟会这样想,朕是既欣慰,又心疼。你如今比从前温柔贴心多了,朕倒突然惦记你从前那点小性子。”

        姚既云的眉眼此刻如水般潋滟动人,低垂眼眸时藏起了一晃而过的哀愁,不经意地问:“那皇上可想好了给穆答应什么?敬贵妃熟知六宫人情,应该也有好的提议。”

        “桂华的意思是宫中妃嫔不多,穆晏清又深得众人喜欢,更要多加抚慰才不显得厚此薄彼,她提议让朕亲自下旨赏赐些什么。”李煜玄边说边往姚既云面前添菜,特意挑了她爱吃的虾仁。

        姚既云的直觉却没往皇帝亲自夹的虾仁去,“那皇上的意思是觉得这不好?”

        李煜玄顿了顿,随手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边,说:“桂华这么一提醒,朕就觉得寻常的金银珠宝太敷衍,像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而做出的应付之举。朕觉得她既然是你宫里出去的人,可以借此机会晋个位分,你觉得如何?”

        穆晏清还没侍寝,连皇帝的面都没见过几回,直接就因祸得福晋位分了,可没几人能有这样的殊荣。可如今的姚既云已经接纳了穆晏清,虽然仍未完全放下芥蒂,可按如今的情形来看,穆晏清真的有与易桂华为之抗衡的潜力。只是皇帝并不知晓两人已经渐渐冰释前嫌到这个地步,才会来试探她的看法。

        易桂华出的馊主意定然另有用意,姚既云觉得她就是为了先一步弥补过错的同时,还借抬举穆晏清来恶心自己。

        她迟疑了须臾,说:“皇上的想法极好,臣妾和晏清妹妹近来也投缘,她一直对臣妾很是尊重和维护。恰好九月份就是臣妾和敬贵妃的册封礼,皇上既然要封,不如让晏清妹妹与臣妾同日册封,正好同庆。”

        李煜玄有些喜出望外,本来今天过来只是想提一提,看看姚既云的态度如何,没想到她还会锦上添花,说:“朕没想到你有如此包容之心,有你在身边,也是朕的福气。”

        “有包容之心的可不止臣妾,敬贵妃就想得比臣妾周到,先一步去请旨,做能屈能伸之人,还能将功折过了。皇上可有如此夸奖?”

        “桂华向来很懂进退,恪守本分,不需要朕去夸些什么了。”李煜玄理所当然道。

        姚既云搁下筷子说:“那皇上一直对臣妾赞赏有加,可是嫌臣妾不懂进退了?”

        李煜玄有一刹那的错觉,姚既云这句含了醋意的玩笑像是带着几分真,便也半真半假道:“你确实还是不懂的好,朕就喜欢你使点小性子的样子,小鸟依人是你,与朕谈诗论赋也是你,本就不必让外面的其他事情叨扰你。”

        姚既云听到如此深情认真的话语,低头羞赧一笑。她从前相信,凭她的才情和家世,她在李煜玄心中是独一份的存在。如今听到他如此剖白,这个就端坐在面前的男人依旧风度翩翩,眉目俊逸,和她多年前遥遥一眼便一往情深的模样并无区别,但如今的心里却突然觉得不同以往了,既为之感动,也为之叹息。

        捧我在手心的,和驱我入深渊的,都是他。可每每想起,姚既云却无论如何也起不了一丝一毫的恨意,甚至连失望都没有,与日俱增的只是小心和努力。人心难测,世事无常,那不是李煜玄一人的过错,也许她多一分小心,多一分努力,就不会让过去的事情重蹈覆辙。

        李煜玄这一夜留在了储秀宫,翌日起身上朝时,看着仍在熟睡中的姚既云,平静白皙的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绯红,自己便蹑手蹑脚地起身,没将她吵醒。昨日里里外外的一番布置,李煜玄深知,按姚既云的性情,肯定是早早就开始里里外外地安排这一次晚膳。

        只是每回抬头看到那幅“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心中就想起在池边邂逅抚琴的沈莲,那个心中装着他人却又在假意献媚的沈莲,和在水边争着吵着不得安宁的那个女子,实在是大相径庭,李煜玄心里就五味陈杂。唯有姚既云,总是满心满眼地等着他盼着他。

        弦凝在寝殿外值夜,自半夜后就醒来预备随时伺候,这会儿听到里面的响动便知道李煜玄要上朝了,蹑手蹑脚地带人进来伺候他更衣。

        李煜玄隔着纱帐看了一眼姚既云,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弦凝伺候。静了片刻后,他只用微弱的气息声问:“那些药可还在用?”

        弦凝系着纽扣的手颤抖了一瞬,低低地“嗯”了一声。

        姚既云长年月事不调,为了保持身形纤瘦甚至经常荤腥不沾,即便如今时常月事不至,她也一直以为是自己体弱兼纤瘦的缘故。

        太医已经告知李煜玄,姚既云那些不孕的药物用到如今,已经动了根本,即便停用,怕也是此生都与子女无缘,因而正式启用前,用药的太医虽不知道要用在谁身上,横竖也是后宫中的哪一位娘娘,到底是无形之中扼杀盼头的东西,便再三提醒李煜玄。即使如此,年轻的皇帝仍然是毅然接过了药物。

        如今既是如此,就不需要再服用了,李煜玄不忍再亲手让她活在谎言中。

        “只怕快要伤到身子根基了,”他像是轻叹着闷哼道:“停了吧。”

        弦凝以为自己听错了,猛地抬起头恍惚道:“嗯?”

        李煜玄那本是柔情怅然的双眼忽而阴云翻涌,逐渐向弦凝袭去,“你父母和弟弟,朕会着人安排好。以后,你该知道如何。”

        守口如瓶,只字不提。弦凝继续系着朝服的扣子,凉意从心底传到指尖,她颤颤巍巍地应了一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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