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洲海靠着椅背，“但拟文件需要些时间。”
邢宴：“好，但是这个我暂时还不能交给你。”
于洲海从他手上的录音笔上扫了一圈点点头，交易自然是要当面双方拿出筹码才算的。
“不会留备份吧。”
“于总，我讲诚信。”
呵，指桑骂槐。
“行，不过你得帮我想想眼下该怎么解决吧，抄袭的风波啊可不好就这么度过。”
邢宴没什么表情，“这种事于总比我擅长。”
不能是他，不能是于洲海，那就只能选一个替罪羊了。只要钱够，背负一些骂名也会有人愿意的。
于洲海笑了两声，“邢宴，用别人的前途换自己前途的感觉怎么样？”
“人都是自私的。”邢宴的声音依旧平稳，“再者，于总怎么知道他们不愿意呢。”
于洲海点头，“你说的对，这个世道就是这样。”
邢宴皱了下眉对这个说法一半赞同一半不赞同。
社会是个大染缸，能超脱出来的是极少数，他没能避免。
在这样的地方可能你的赤诚坚持在别人看来像是笑话，会说你愚蠢，但其实真的难能可贵。
他没能做到的事情，他觉得姜以萱和唐玖能够做到。
“你出去吧，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好的，于总。”
除了谈条件，邢宴对他的态度其实都是很恭敬的。
也算是稍稍抹平了于洲海心里的不忿，邢宴是个进退有度的人，确实成长了不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小年轻了。
被摆了一道呢。
此刻办公室里只有于洲海一人，他笑着摇摇头。
他自己的失策。
邢宴离开公司神清气爽，他总算有了出头之日。
这一次把姜以萱卷入了这场风波里是他的不是，阿玖那里……
他骗了她，辜负了她的信任。
他沉默了一会点开唐玖的聊天页面。
唐玖开车回了家，洗了个澡出来就看见了邢宴发给她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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