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冰冰轻蹙眉头，似乎有些无法理解在陈凡身上发生的问题。
“也就是说没问题？”
“我再确认一下。”她说道。
时间缓缓流逝，姚冰冰用手抵着额头，盯着报告快近十分钟。
“医生，好了吗？”
门被打开，一人探头问道。
“马上。”姚冰冰回复一句。
“虽然暂时没看出问题，但你最好减少活动。”她将报告递给陈凡，说道。
“为什么？”陈凡问道。
“这违背生理规律。”她轻拍了拍额头，“你的肌肉正在融解，这怎么看都不是件好事。”
“你的血液就像岩浆，融化四周的一切。”
“我甚至怀疑你骨骼之所以完好，只是因为它比较坚硬，不易被融解。”
“如果你不做出改变，将来有一天，你的血液恐怕会融解你的骨骼。”
她抬起头，正好对上陈凡的视线。
她注视着陈凡的双眼，意外发现对方的眼睛出人意料的明亮，就像一面镜子，黑白分明的眼眸能清晰地倒映出她的脸庞。
“你是一名清道夫？”姚冰冰忽然问道。
陈凡点点头，眼神平静坦然。
姚冰冰有些意外陈凡地宁静，悄然地移开视线。
她笑了笑说道：“很少会有清道夫选择来这里。”
清道夫是危险职业，会遇到种种意想不到的危险。
他们的性命朝不保夕，来医院看病怎么比得上在风流场所快活。
陈凡接过报告，点头微笑道：“因为我相信自己能活很久。”
“祝你好运！”姚冰冰微笑道。
“谢谢！”
陈凡道了谢，起身准备离开。
“等等！”
姚冰冰叫住陈凡。
“什么事？”
“你……”她有些欲言又止，“如果有可能，最近最好别外出。”
“怎么了？”
“城外可能会有危险。如果你需要，我可以给你开一份就医证明。”她说道，“你可以拿它请个病假。”
陈凡摇摇头，严肃说道：“这恐怕不行”
“为什么？”
“看病花光了我的积蓄，如果不去赚钱，就再也进不来这里。”他解释道。
“不来这里是件好事。”
陈凡嘴角扬了扬，说道：“我还是想来这里的，哪怕只是见姚医生一面。”
姚冰冰闻言呆了呆，随即吹破可弹的脸蛋上以肉眼可以的速度升起一抹绯红，绯红爬上耳朵，悄然驻立。
陈凡瞧见对方窘样，哈哈大笔着离开。
“哼！”姚冰冰啐了一口，望着陈凡背影，感觉自己脸烫得厉害，“原来是个流氓！”
说着，她伸出带着些冰凉的手捂了捂脸，忍不住又朝前看去，却只看到一个消失的背影。
陈凡大步走出医院，在离开时，他不禁回头望去。
“东华城附属医院。”
望着熟悉的医院二字，他脸庞不可察觉地柔和。
在医院里，他很放松，就仿佛回到了前世，刚进入医院实习的时候。
同事很和蔼，小姐姐很好看。只有在救人的时候，大家才会严肃，不容许有一丝差错。
他曾经因为在手术过程中犯了一个微小失误而被骂得狗血淋头，又在事后受到一帮同事的安慰。
骂他的老师亲自给他买了盒饭。
“以后注意！”老师摸了摸他的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却没有再多解释一句话。
但当家属拿着锦旗来感谢他们时，他也同样没有多说一句话，只是拿着实习所有的工资，去最好的饭店，请大家吃了一顿。
往事一幕幕如电影般回放，过往的苦涩现在想来是如此甜蜜。
只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他怔怔地站立好一会儿，忽然猛地甩了甩头，轻声自语道：
“如果解决了身上的问题，就重新当一名医生。”
陈凡回过神，活动了下手脚。
他感觉到体内充盈的力量感，眼神渐渐坚定。
既然身体检查没问题，身体爆瘦的原因就只剩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