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我的头脑也清醒了不少。
只是因为周围被那些目光呆滞、面无血色的人围着，我看不到陈默、徐来和方磊他们。
为了避免这些人对我不利，我接着对着那怪人道：“你费尽心思的引我们来这里，你到底想怎么样？”
“错了，我并不是费尽心思地要引你们来这里。”他笑道，“我只是费尽心思的引你来这里。他们三个人，我一点兴趣都没有。”
“那你是人是鬼？”我追问。
“是人也好，是鬼也罢。这些年来，我过的连鬼都不如，至于是不是鬼又有什么意义？”说到这里，他轻叹口气，目光忽然一变，极为意味深长地对着我道，“马小源，你这些年是不是过的都很好？为什么你就一点事都没有？而我却变得这般人不人鬼不鬼？”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深吸口气，淡然回应，”说吧，你为什么要将我引过来，你想要做什么？”
“《诗经》。”他淡然说出这两个字。
我微微一怔，脑海里立刻闪现出之前方磊的邮件里出现的《诗经》里面的诗。
正要开口，却听到他缓缓念道：“采采芣苡，薄言采之。采采芣苡，薄言有之。采采芣苡，薄言掇之。采采芣苡，薄言捋之。采采芣苡，薄言袺之。采采芣苡，薄言襭之。”
等到将这诗念完，他对着我厉声道，“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点了点头。
如果不是前几天从方磊的邮箱里看到这个，我真不记得这首《诗经·国风·周南·芣苡》。
“可笑，可笑至极！”他冷笑起来，”王上，你听到了吗？他居然忘记了！马小源居然忘记了，你心心念的马小源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哈哈……”
这笑声，从冷淡到嘲笑，再到讥讽和无奈。
我浑然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
“你若是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我打断了他的笑声，看了一眼周围密密麻麻的人，然后对着那长相丑陋、扭曲的人道，”我知道他们都不是人。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应该知道他们是拦不住我的。所以，我劝你还是让他们离开。”
“走吧！”他大手一挥，那些人瞬间消失不见。
与此同时，一直堵着不动的车队也缓缓地移动起来。
他又对着我说道：“马小源，我知道你现在要去哪里。但我劝你最好别去，就留在阳明山好了。”
“为什么？”
“呵呵。”他轻轻一笑，“有些事，你不记得了更好。有些事，你不再去追究也更妙。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你何必在乎为什么？”
他这话，恍然是我之前要说的那些。
说的我更加云里雾里，不明所以。
“好啦，马小源。”他阴沉的脸终于开阔了许多，对着我道，“我这么做不是想要伤害你，我想要确认的事已经都确认了。不过，作为你曾经的好友，我希望你能够记得我的话。不要再往云南走了，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说完转身，渐行渐远，消失在我的眼帘。
这时，忽然听到“滴滴”一声，陈默将车停在了我的身边。
随后，徐来摇下车窗对着我喊道：“马先生，快上车！”
“好吧！”我应了一声，坐上副驾。
随后，陈默根据导航继续往前走，我们成功驶出了阳明山出口，直奔阳明山方向而去。
这时，徐来立刻看着我问：“马先生，刚才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