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先生？”
“梁、京。”程砚秋盯着人看了半天，咬牙道。
梁京被温文尔雅的小少爷摁在墙上，听出了怒意，这才作罢，什么如沐春风什么端庄大方都没了踪影，一眨眼就还是那个动不动撩拨一下的人夜场女。
手腕被扣住，梁京挺直了脊背，两人本就近的距离更亲密了，肉眼可见的程砚秋肌肉更紧绷了，她半分不怵，鞋尖一点一点踩上洁白的阿迪，还附送了一个挑衅的媚眼。
“你上次说过你不开这种玩笑了。”程砚秋败下阵，松了手，后退了几步，青着脸说。
“小朋友，没有大人教过你，女人的话不可信吗？”梁京转了转手腕，倚着墙，幽幽道，“尤其是漂亮的女人的话，更不可信。”
回应是小少爷通红的眼睛。
梁京更住了，开始给自己找补，“其实你刚才第一眼又把我认成梁婧小姐了对吧？”
“诶，你不是要哭吧？！”
“嘶……我错了，真错了！是我人太欠了行吗？”
“这回真不拿她开玩笑了，真的不骗你！”
“你——你真哭啊？”
梁京没料到还有这种展开方式，凑上去，还没凑多近呢，小少爷就躲开了，再凑，还躲。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哭什么啊，假扮你女神的是我，不乐意你骂我两句也行呀，动手就免了，不符合你的人设……”梁京看着跟树面前罚站自闭的小少爷，自己跟旁边没完没了的絮絮叨叨。
半晌，小少爷情绪收住了，又觉得不好意思了，别扭了一会儿，哑着嗓子讲：“其实我小时候没人管，她救过我。”
“然后呢？”梁京是个合格的听众，不仅认真听还给回应。
“没然后了，她要结婚，我没成年。”
“……没了？”
“再然后遇见你了。”小少爷冷漠的给这个少年单向思慕的故事做了结尾，蹙眉看向梁京身上的衣服。
梁京怕自己再说什么惹得这人又哭给她看，举手求饶，道：“我也不能现在把自己扒了吧？我保证，拿我的狗命担保，我不cos她了，有生之年都不了！”
小少爷动了动嘴唇，不知道对梁京哪个字眼不满意，最后又作罢。
“我就是无聊了，您老人家有学上，忙得飞起，我一个人住大房子，旁边连只鸟都没有，电话打不通，微信您不回，我要闲疯了。”
梁京给自己开脱，“要不你骂我一顿吧，或者你搬回去呢？多少是个活的，你自己的房子，你住回去，我保证不骚扰你！更何况，那总比我带个人回去要好吧？”
模棱两可的对比，顿时让人有了不好的联想，程砚秋抿着唇，他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