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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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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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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冷风拂面,老王感觉呼吸顺畅多了。“宁可穷得响叮当,都莫去医院那鬼地方,烧钱咯,遭罪啊”,老王顿悟。

        “三九四九,冻死猪狗”,四九天的汉城,却温情脉脉,气温徘徊在5°~13°。在漫天飞舞的雪花中,放空心灵,听雪落的声音,纯属奢想。

        8点了,滨河路还闹腾着,能闻到年的味道了。

        树上挂的迎春彩灯,绚烂了滨河路的夜。一些虔诚的广场舞大妈大姐,还在狂热地舞动着激情。小家伙们甩的擦炮,不时在身边砰的一声,把专注的行人吓一侧(吓一跳)。打工族、大学生党候鸟一样,赶着在年前飞回来了,约会滨河路,释放对汉城浓浓的思恋。

        老婆忽然改散步style了,以前的竞走式把老王甩开老远。今晚与老王同款,紧紧挽着老王的手臂,默默无语。丈母娘住院,老婆的肉饼子脸都干瘪了,政治课也停了两周。自己以后要珍惜听课机会,孤独的老娘和丈母娘因为没有授课对象,只能自说自话,好造孽。

        丈母娘明天出院,大舅子拜托自己找个好一点的保姆。马上过年了,找个合适的人真不容易呀,焦人得很。

        轻轻开门,怕惊扰老娘,她惊醒得很。每天睡得早,也醒得早,不象自己这种夜猫子,晚不睡,早不起。电视里还在唱歌,老娘在沙发上又穿着了(睡着了)。

        “给你说了好多次了!瞌睡来了就到床上睡嘛,沙发上睡感冒了浪凯住(怎么办)嘛?!”老王有点起火了。

        “刚才我都还是醒的嘛,浪凯一看电视就穿瞌睡哦。”老母亲摸摸索索地回了卧室,躺在冷冷的床上,一直很卡、有时还死机的大脑,清醒了一点点。

        怎么想老伴了,鼻子有点酸楚。

        转眼之间,老伴走了26个年头了,他的样子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好怀念与老伴一起拉扯8个娃儿的日子,虽然苦,但一家人在一起,打打闹闹也是福啊。曾经年轻气盛,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与老伴吵嘴割裂(闹矛盾),非要争个输赢,咋个就没想到有朝一日,老伴会永远离开自己呢?

        孝顺的子女不如忤逆的夫妻,儿女成家了,都有自己的生活,他们说话,自己也插不上嘴。如果老伴在,有个人给自己摆个龙门阵多好哇,或者拌个嘴也行啊。

        给老7带孩子,直到他们不出去打工了,自己才回到儿子家。整整当了10年的留守老人,那样的日子难熬啊。

        在城里生活这十多年,长了好多的见识,可这世道变化得好快啊,自己很迷惑。

        儿子儿媳工作总是忙啊,每天只回家过个夜。好想跟他们摆一下王家坡那些事儿,可他们就是不听啊,自己说半天,他们就像皇帝一样,给自己恩赐2两个字“哦、嗯”。回家就盯着手机,家里的大彩电与自己一样寂寞。

        电视里那些人说话憋腔倒怪(普通话)的,自己硬是听不懂。只有汉城电视台好看些,勉强听得懂“汉城”,有时也有“王家坡、滨河路”。电视里的女娃儿才不怕冷哦,大冬天的,光起个胴胴(穿的少)还跳得酣使几个劲(使劲),从早跳到晚,不晓得累不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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