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上落了两件衣裳，还没脱光。
看样子，是女生自己脱的。
那女生看到她老师，拢着衣服跑了过去，躲在老师怀里大哭，瑟瑟发抖。
张晶看到戴观宴，愣了一下：“宴少，你怎么来了？”他呵呵笑着，招呼戴观宴坐，只是眼神游移着，不太敢正眼瞧人。
戴观宴咬着烟，坐下了，叠起二郎腿，微眯着眼睛看向对方。
他这姿态，有点门缝里看人的意思。
张晶被他这眼神弄得很不舒服，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
“宴少，你这是……”他看了眼门口站着的章钰。
这女的他见过。在喜乐城的时候，就是这女的找上门来，破坏他们的好事，把那帮小女生都带走了。
张晶猥琐的笑了下：“宴少，你跟她好上了？”
戴观宴吞云吐雾的，还是在眯缝里看人。他道：“你缺钱？”
张晶一愣：“不缺。”
“不缺钱，那怎么还让人家小妹妹赔钱呢？”戴观宴拎起旁边的女生衣裳，瞥一眼，“赔不起就搞这？”
事情很简单。
喜乐城那次大家认识之后，张晶就开始追这个小女生。小女生跟他约会了几次，还真把他当成了男朋友。张晶给女生炫耀他的手表时，手表不小心被女生摔坏了，张晶就让女生索赔，说修理费要二十万。
女生吓坏了，不敢告诉家人，又没钱，就找了辅导老师章钰借钱。只是那时候章钰还在了解情况，张晶就缠上了女生，并且把她带走了。
章钰想办法找到了戴观宴的上班场所，找他帮忙。
她认识的，能找的人，也就只有他。
张晶知道自己干的事儿让人瞧不起了，笑了笑道：“开个玩笑嘛，谁知道她那么不经吓。你看，她这不是好好的，衣服都没脱几件。”
戴观宴摘下烟，随手弹了弹灰，冷笑了一声：“我要是晚点儿出现，你事情都办完了吧？”
张晶面色不自然的抽搐了下：“宴少，我跟她是男女朋友。你不能为了你的女人，在她面前充面子，就来打我脸呀。”
戴观宴气笑了，抬手挠了挠头皮，手肘撑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男女朋友？你东西坏了，还让女朋友赔？你晶少的风度呢？”
张晶的脸憋得通红，敢怒不敢言，半天没再憋出个屁来。
戴观宴冷冷瞥他一眼：“人，我带走，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也不会跟别人说，你自己消化了吧。”
他将烟摁灭，起身朝外走出去。
章钰搂着女生看他，戴观宴脚步微顿：“还不走？”
顺手将女生的衣服丢过去。
章钰赶紧接着，跟了上去。
男人一晃一晃，踩着吊儿郎当的步子，她看他宽阔的背影，暗暗的想：他不是个坏人。
到了外面，章钰小声道谢。
戴观宴仿佛没听到，抬手看了眼腕表，就朝自己的车走过去。
章钰扶着女生正要跟着上车，戴观宴冷眼看过来：“还想让我送你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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