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受皮外伤，只不过呛了烟，嗓子堵得难受，说话有点费劲。
病房的灯开了一排，整间屋子洁净宽敞，床边立着一抹白色高挑身影。明栀眨眨眼，反复确认来人，小脸脏兮兮的，一双眼睛却又黑又亮：“嫂子？”
少女声音有点哑，但难掩兴奋。
柚柠戴着口罩遮住大半张脸，露出形状漂亮的眉眼，长发挽在脑后，耳边落下几缕碎发，单单往那一站便是气质美人模样。
不过，美人有点冷。
眉尖蹙起，浅色瞳孔里泛着清冷的波光：“我和你哥已经离婚了，别这么叫我。不合适。”
是的。明尧不仅结过婚，还离过婚。
柚柠是联邦为明尧选定的妻子，家世背景都相匹配，只不过婚后不睦，结婚不到一年就递了离婚申请。
明栀表示不理解，两个不爱说话的人，能怎么不睦？吵架都没话题好吧。
在星际，军官选择的配偶都是需要联邦批准的，流程分外严格。所以他们结婚和离婚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何况柚柠还是联邦总部亲选的。
一个婚后不睦的理由，显然是敷衍。
至于两人离婚的真正理由，且联邦为什么会同意，明栀不得而知。
不过她还是打心底尊敬自己曾经的嫂子，老老实实改了口：“柚柠姐。”
“嗯。”眼梢都泛着冷意。
大概是讨厌明尧，捎带着也看不顺眼明栀，柚柠并不想和她多言：“检查结果一切正常，你随时可以出院。”
明栀想问她哥呢，又觉得谈他不合时宜，最后也没好意思问出口。只乖顺地回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