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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他心上做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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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后记,犹在镜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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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尧司那家伙真的欠揍。

        时未想让席俞去把小阳谷的坟墓给平了,顺便给小阳谷改个名字,先不说她毕竟没死,再者,她并不喜欢正阳那做城市。

        她怎么会喜欢正阳呢,她一点都不喜欢那座城市。

        文尧司在命薄里写。

        徐未晞二十又四,深秋与初冬相接,其弟断腿。

        自此落在病根,不得长途跋涉,一年二个月后,才慢慢开始站立,到高考前夕,可正常行走。

        新制改革下的命薄和以往大有不同,并非事无巨细,只由司命官记载一些大事的时间,其余的事情,皆在凡人自己手里握着。

        此所谓,以人为本。

        举个简单的例子。

        姜善,生于千禧年五月二十日。

        十二岁,父母离婚,随后,母亲再嫁,父亲再娶。

        这里算是姜善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分叉口,命薄上并不会写,姜善被判给了谁,只是后来命薄上还是出现的一系列记录,不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红色的字体是必然会发生的事情,黑色的,都是自己选择的结果,历史和文明的传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受文字记录的影响。

        十八岁,入大学。

        这里算是第二个分叉口,能力几何,考入什么样的大学全凭自己的努力,当然了,天赋的力量也不能忽视。

        二十二岁,心动一刹。

        二十四岁,体彩大乐透头奖。

        二十八岁前,结婚。

        七十五岁,卒!

        同样的道理,可以换在徐未晞身上,但是徐未晞人生中的第一个大分叉口在云疆,跟母亲去市集或者不去。

        不去,困在屋子里的少女会被邢俞舟救出。

        去,困在屋子里的徐苍会被邢俞舟救出。

        这里着火是必然的,遇见邢俞舟也是必然的,但是怎么遇见是可以选择的。

        只是后来岁月消长,少年会把这件事淡忘。

        凡世间一般的生命一旦做了选择后,其他的可能性都会被抹杀,所以,不管徐未晞和邢俞舟的结局怎么样,其他人的结局都不会有变化。

        过程受多种因素的影响或多或少都会有变化,但结局在一定程度上是固定的。

        规则不会给予任何人绝对的自由,但会在一定程度上给你相应的自由。

        就比如说,第一世的许魏洲无妻无子在孤儿院领养了个女孩,第二世,四十岁后的许魏洲依旧无妻无子,但他仍旧有一个女儿。

        神官长作为初次体验新制改革的神明,按道理来讲,应该走完三条主线,但是在第二世里,被受刺激,提前苏醒了,以至于最后的一天主线无法进行。

        至于无间地狱的管理者,是意外被卷进来的。

        到了最后,因为神官长主动脱离的命薄的主线,所以被意外卷入的无间地狱管理者也就苏醒了。

        神官长并没有平掉小阳谷的那座墓,反而在旁边又修建了一座自己的墓,也不算是自己的,他毕竟不叫邢俞舟。

        邢一一不愿接受这个事实,闹了好几天,但最后也只能被迫接受,神官长这里,小孩子并没有选择的权利。

        时未对命薄上记载发生的事并不了解,这件事直到后来,神官长开始选举新的命薄管理者时她才知道。

        神官长的要求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要经受得住命薄改革后的三轮制洗礼。

        时未不清楚这其中的复杂,问他:“先生,为什么是三轮?你当时不也只过了两轮吗?”

        神官长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因为只过了两轮,所以我不是命薄的管理者。”

        “那你有第三轮吗?”

        “不是我,是我们。”神官长强调道。

        她继续问:“那我们有吗?”

        “夫人,是有的,不过我第二轮的时候就缴械投降提前醒过来了,所以我们就没有经历第三轮。”

        “那第三轮是什么。”她倚在他书案旁,不依不饶的问着。

        “我们没经历过,命薄看不了。”他说:“剧透不好。”

        “先生,我们第一次算是be文学,第二次算是……”她看了他一眼,“替身文学,两次的结局都不是太好。”

        “按照文尧司的秉性”她在想:“我们要是经历了第三次……会不会被挖肾啊!”

        神官长手下的笔顿了顿,在文尧司的命薄上添了一笔,这个主意不错!他都为炸弹炸成焦人了,他缺个肾又不会死。

        “你这么写,小心他一轮都过不去。”

        书案旁趴了个娇俏的女子,盈盈的笑着,葱白的指尖指了指命薄上红色的文字。

        “这是最后一轮。”神官长落笔写下了结局,把笔搁在一旁,说:“先甜后苦,第一轮要让他幸福的欲罢不休,迫不及待的想要再续前缘,第二轮让他后悔,失意,意难平,最后一轮我们往死里虐他。”

        “先生,”她说:“你好记仇。”

        神官长觉得自己并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但是有些时候实在大方不起来,他抬手把人拥进怀里,拢了拢人肩头的轻纱,细细的嗅着。

        “已经入秋了,夫人不要穿得这么单薄。”

        她笑笑,倚在他怀里,没应,又冻不到她。

        “父君!”门外,一一提着个小挎包,飞快的跑着。

        过了六岁之后,神官长就近找了个书院,便把人送进去了,他并没有指望他的孩子能有多大出息,快快乐乐就好。

        神官长给人理了理衣服,小家伙站在门口敲门,过了好一会才进来,探头探脑的找着什么。

        眼瞧着侍从们都不在,小家伙一蹬脚就扑了过来。

        “爸爸,夫子好笨哦!”

        神官长抬头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说说看。”

        “爸爸,一加一等于几?”

        神官长没应,他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他的孩子,不至于连一加一都算不出来。

        “夫子说等于二,可是,明明等于三呀!还可以等于四呢!”

        他微微笑着,问:“谁教你的?”

        “先生,”时未神色不太自然的偏了偏头,说:“我教的。”

        “你加我,一加一。”她说罢,朝着小家伙招了招手,“这还有一个,可不就是等于三吗?”

        神官长轻笑的声,狭促的笑意映在脸上,没吭声。

        小孩子不依不饶的追问:“爸爸,一加一是不是等于三?夫子是不是很笨?”

        “夫子不笨,”他把人揽进怀里,说:“一加一是等于二,但也能等于三或四,看一一怎么想了。”

        小家伙若有所思,并不太懂。

        “先生”时未在一旁笑着,说,“你这样会把一一教坏的。”

        “是夫人先教坏的。”神官长丝毫没有感觉到愧疚,把锅推了回去:“一加一怎么就等于四了?夫人明知这不可能,怎么还这么教。”

        “我随口说说。”

        神官长笑着,没应,催促一旁的小家伙回房去做功课,不要贪玩懈怠了。

        侍从进来,把一一带走,神官长继续处理着手上的公文,身旁娇俏的女子已然把命薄当成了话本子在看。

        她很喜欢在他处理公文的时候趴在他书案旁。

        或看着她,或在不远处的贵妃榻上小憩,无间地狱需要她处理的事不多,穷凶恶极的罪魂受变刑法,都是不绝于耳的惨叫声。

        十八层,她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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