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伊宁并未觉得尴尬，目光投向桌上的课本，很快猜到什么：“你们在辅导线性代数？”
亲昵的口吻，仿佛和唐黎是要好的朋友。
唐黎直接无视她，帮傅司划出一章的重点：“看完这些，再把我圈出的习题做好。”
看着傅司真的乖乖低头看书，完全不见外面传言的“凶恶”，蒋伊宁的心里百转千回，不知该羡慕还是嫉妒唐黎的运气。
同时又无法理解。
唐黎的性格阴沉古怪，傅司怎么愿意搭理她？
蒋伊宁起身，去了趟洗手间。
站在盥洗台前，她发短信向袁进委婉打听傅司的事。
得知傅司有十几门课程的考试未及格，蒋伊宁顿时理清前因后果，再回到教室，瞧见傅司盯着一道习题抓耳挠腮，唐黎却只顾着自己看书，她没坐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弯腰站在傅司旁边，指了指某处：“这里应该代入一个公式。”
说话间，她抬手拨了拨耳边的头发。
女孩身上是淡淡的香味。
傅司觉得难闻，下意识往唐黎那侧避了避，不想听蒋伊宁讲解，只随口敷衍说懂了。
“还是我做一遍吧。”
说着，她就去拿傅司手里的笔：“其实这种题挺简单的，你只要记住公式，这类题目都有规律可循，下次你再遇到，依样画葫芦就行。”
有意无意被触碰手臂，傅司心里满满的不耐烦。
碍于唐黎在场，他不好发作。
怕惹恼唐黎，唐黎真的不再帮自己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