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言道，踏出第一步就成功了一半，沈周看着旅行计划四个字，心道成功的另一半好像有点遥不可及。
之前他还以为自己在书店无聊的时候能把旅行计划做出来，可后来才发现他自己压根不会制定计划。
我这么一个做事看缘分的人，哪里做得来这些。
提笔四顾心茫然，沈周磕磕绊绊两天下来，旅行计划就还是只有题目这四个字，其他一片空白。
“西西，我觉得我们不需要旅行计划，完全可以和淮左清清一样，想到哪里就去哪里。”
竹西从卫生间出来，脚步轻快地往餐桌走，随口道：“我都可以啊，寒假放的晚，我们只有十天左右的时间，去不了几个地方的，而且南城和冬城已经确定要去了，其他地方我们也就只能选择一两个，所以也没有必要做计划。”
“之前让我做计划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是你说做个计划比较好，我也不好反驳。”
沈周嘴角抽了抽，道：“你也知道我做事都是随缘，做计划这样的事确实太为难我了。”
“反正你在店里也是无聊，就当是给自己找点麻烦咯。”
“……那我还真是有够无聊的。”
竹西深吸一口气，蛋炒饭的香气扑鼻而来，简单的食材制作出这样的美味，劳动人民的智慧果然深不可测。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沈周扒了两口饭，好像有点淡。
“嗯……好像随时都可以，学校那边已经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已经放假了，随时都能走，还是按你的时间安排吧。”
沈周点点头，道：“我好像也没有什么事，走之前和家里说一声就可以了……格洛也不接回来了，先让爸妈养着，书店那边有林玉，其他的也没什么事了。”
“那还是等到放假第二天吧，时间不要安排得太紧张，万一有什么突发状况要处理，我们也能有时间应对。”
对于两个人来说，平日里也没什么跌宕起伏，生活一直都是春水般缓缓流淌，时而会落进一颗石子，激荡起转瞬即逝的水花，眨眼间又消失不见。
早饭之后，竹西哪都没去，回到被窝里看剧，她通常都是在下午才开始学习做菜，沈周打算中午的时候教她该怎么做米饭。
慢慢悠悠来到书店，沈周推开门一声轻叹。
“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一个人都没有……”
“老板你不是人吗？”林玉在工作时间始终保持着严肃认真的态度，就连划水摸鱼打瞌睡的时候都能把沈周的每句话完整地听完。
“我的意思是没有顾客。”
“哦……正常，昨天也没有。”
“……果然是天冷了，说出来的话都这么冰寒刺骨。”
“没办法啊，下这么大的雪，谁会跑出来买书。”
沈周找到水杯，接了杯温水，喝了两口，颇不是滋味。
“从后天开始，我就不来了，你作为店里唯一的员工，务必坚守岗位，不要辜负老板对你的信任。”
林玉正色道：“没问题！”
“很有精神！”
“老板，我能把二郎神带到店里吗？我也挺无聊的……”
“随你，反正是你收拾卫生，让它过来看看书，背背单词也是挺好的。”
“……老板你要没事的话就回家吧，店里现在不需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