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坐下：“今天没有公务吗？”
“今天的出访都结束了，接下来是海城州长招待京都来访官员，我寻了个借口出来了。”
服务员上了两杯柠檬水，顾念瞥了他一眼：“你为她来，她知道吗？”
谢牧野眼神黯了黯：“要是她知道，说不定，她就不来了。”
顾念喝了口柠檬水：“如果我的情报没有错的话，之前你大哥想动简夏的父亲，是吗？”
谢牧野猛然抬头，眼中情绪复杂，半晌才道：“你怎么知道的？”
顾念笑笑：“但你保住了她父亲，是吗？”
他垂了垂眼帘：“是我大哥野心太大，想在最高检安插自己的人，简夏的父亲阻碍了他的脚步，他才想动她父亲的。”
“简夏不知道你在帮她，是吗？”
“我姓谢，我大哥也姓谢，本来就是因为我大哥要动简家人，我帮了她父亲，这实在不值得说什么，说了，只会让她恨我大哥，我想帮她，但也并不想为我大哥拉仇恨，这本就是政治斗争，我没有立场去指责他的行为，如果对方不姓简，我根本不会去管大哥的这些行为，因为当我坐到这个位子，我也一样会这样做，你能明白我的想法吗？”
顾念点头：“我能明白。”
她出身政治之家，耳濡目染都是这些争斗，外公从前就教了她许多，政治斗争，本就残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踩着别人往上爬更是稀松平常。
她懂这些，但简夏不懂。
简夏向来不喜欢听这些事，而她家里的人，对于政治，也有些理想化了，世事复杂，从来都没有书本说得那么简单。
从来都不是非黑即白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