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说了撕不完，他现在的价值比这张纸多一些。”
“我现在不好进行交易，这种方式更快。”
唐疏黎看了眼他各处伸出的傀线，再次看向四处的玫瑰，拿着水壶开始移动浇花。
千亩花田就算是夏简时也不可能浇完，所以突破口不是在这里。
【你都算计人家了，也知道这点小恩小惠只会让他动摇但不会放弃对你动手，怎么还这么对他这样？亏本买卖善意大发？】
系统咂摸一下：【不对，你也没这东西吧。】
“不需要玫瑰引诱，他的污染值也能达到195以上，不如卖个人情。”
唐疏黎顿了下，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最重要的，我也是为了保命着想。”
她怕等会儿没足够的筹码，夏简时得把她弄死解气。
唐疏黎说完，目光掠过粘腻的土壤，在踩到硬物时瞧了眼——
头盖骨，人的。
唐疏黎继续走，手里的水壶在浇灌，目光放在那些被浇灌后的花上。
【你刚刚……】
系统纠结了下：【看到了什么东西？】
能让系统问的只有唐疏黎的事情。
唐疏黎目光偏过，把水壶抬高去浇灌远处，淡淡地：
“没什么，一些记不清的事情，大概是以前做的梦吧。”
【……梦？】
“小时候的梦，在孤儿院睡不好就会做噩梦。”
唐疏黎打量完线索，垂眸不怎么在意地继续：
“不过长大后忙着赚钱养活自己，又是007又是996的，经常一觉天亮——
她一顿，忽然很轻地笑了下，眼里却没有任何笑意：“我就不再做梦了。”
连噩梦都没有过，日夜所思的金钱也未曾入梦。
——就像她已经失去了做梦的权利，不再像个正常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