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突然嘭的一声。
顾修把床头桌子上的一支花瓶打落,六瓣莲花的彩釉顿时四分五裂,惊的司长狄身体一震,顿时捂脸哀嚎。
惨了惨了,这彩釉可是师父刚刚淘来的,听说是清官窑,师父可是喜欢的不得了。
平日里连睡觉都愿意抱着,这一下,摔不止是这彩釉,更是他的心!
许是知道自己闯了祸事,心虚胆战之下,顾修哭的更凶了,仿佛在为自己的恶行打掩护。
“完了完了,这可是师父最稀罕的宝贝了,平时我连碰都不让碰一下,这下可好,被你打了个稀巴烂,我这就送你下山,赶紧的,有多远跑多远,最好是这一辈子都不要碰到师傅他老人家。”
司长狄慌忙扯下一节床单子,把那碎片一个一个的捡起来,包成一团塞在床底下。
然后,不顾顾修的哭闹,使足了力气将她扛在背上。
只求在师父还没有发现之前,好把顾修送回去。
刚走出门外,便听见柳无羲的声音从另间卧房传来:“做什么去,那么忙慌,你看把人家小姑娘折腾的,还不赶快把人放下,哄好了再走?”
“师父,我这不是害怕她家里人担心嘛?再说这丫头吵闹的越来越凶,扰了师父的清净,可就不妙了。”
司长狄稳住身,回头讪笑,故作淡定的向柳无羲解释。
要是被柳无羲知道顾修打碎了他心爱的花瓶,别说是把顾修折腾哭了,抽筋扒皮都是有可能的。
柳无羲可不是个好说话的主儿。
“你小子什么时候这么为师傅着想了?快去快回吧。”
柳无羲心下新奇,自家徒弟就是榆木脑袋一个,竟然也有这么灵巧解意的时候,真是少见。
离了柳无羲后,司长狄背着顾修迅速下山,朝着村子跑去,他并不知道顾修家在哪里。
一路上顾修都是哭哭啼啼的,实在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这山下只有一个村庄,想来就是这村里的啦。
司长狄有意将顾修送回家门,可是顾修这时候还是没有清楚的说出报出自家门槛。
村子虽然不大,但是多多少少有百来家口,从山上到山下,他已经累的不能行了,已经没有过多的精力再背着顾修挨家挨户的询问。
思来想去,司长狄决定把顾修放在村口,等她哭够了,不再闹了,自己就会找回家去。
主意打定,司长狄把顾修放在村口的大石头上,深深的望了她一眼。
他至今还想不明白,一个人的昨天与今天的作风竟然可以差别这么大。
一个英姿飒爽,桀骜不驯。
一个胆小懦弱,哭哭啼啼。
判若两人,虽说眼睛不会说谎,但有时候真真假假,实在难辨。
他只知道她叫顾修,手段狠辣,俏皮英勇。
“怎么样?找到顾修了吗?”
顾庆云家里,三间瓦房围成的院子,被人挤的满满当当,一个个的都锁着眉头,舒展不开。
其中一个妇人脸上愁云密布,细看下,满是皱纹眼角还挂着尚未干涸的泪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