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
简单达成了一的默契, 这次尝试性的聚会也宣告结束。
“我们应该怎么离?”布莱克问。
你们怎么看起来这么着急?哦,快到午饭时间了,狗狗们赶着去做饭……叶槭流分心了一下, 过神,微笑着答:
“简单,你们只要想象己离这里行了。”
他话音刚落, 奥格向着三重冠冕之位行了个礼, 手持手杖, 干脆利落地从神殿离,风衣掠起的火焰消失空气之中。
布莱克和加西亚紧接着离,叶槭流原本也想走, 意中瞥见费雯丽望着拱门前的座椅, 素白的脸上没有表情,肢体语言却显得有些踌躇,似乎有事想要留下来做。
等怀特·克朗也从圣所中离,被击碎的古神殿里只剩下了费雯丽一个人。
费雯丽有些犹豫不决。
原本她想要等聚会结束进行祷告,向导师倾诉她的夜游经历,转述她对于“白昼的叹息”的怀疑和困惑, 但刚刚的话题提醒了她——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学习了,晋升第三等阶后,导师对她放松了不少,上次祂导费雯丽还她晋升之前,最近祂似乎更倾向于放手让费雯丽学。
……费雯丽的确有学, 只不过学的进度,比较慢。
而她也没有日常祈祷的习惯,晋升之后,她更悄悄地拉长了祈祷的间隔, 若其事地假装己最近忙,忙得没时间祷告,并且本能地为己找多理由。
想到向导师祷告可能会被祂柔声问学习进度,费雯丽顿时感觉到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轻愁……
停顿几秒,她默默走到三重冠冕之位下方的台阶前,把上面的石屑和灰尘吸干净,接着坐断裂的纯白台阶上,抬起左手,粗鲁地撸起蕾丝团簇的袖口,露出一截霜雪般的手臂。
光滑的手臂表面突然浮现出一细细的缝隙,严丝合缝的壳动,金属骨架撑起了一段陶瓷表壳,露出了隐藏陶瓷皮肤下的精密机械,荧光色的能量液管中流淌,细小的气泡不时浮动,顺着液体的流向迅速远去。
机械构造中间一处小小的存储空间,里面卷着打印纸的卷筒,费雯丽伸出手指,从卷筒上抽出几张打印纸,接着打胸腔,把打印纸从进纸口放进去。
伴随着一阵机器运的平稳“嗡”声,费雯丽的眼睛亮起了一红光,红光左向右扫过,看起来格诡异。
等到“嗡”声停止,费雯丽张嘴,从嘴角到耳根全打,一张印满墨字的纸缓缓从出纸口吐了出来,被她伸手接住。
把打的脑袋和胸腔复位,费雯丽接住打印纸,匆匆扫了一遍,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吹风机的声音从她的嘴里响了起来,她用力一吹,手中的打印纸顿时随风飘向前方,轻飘飘地落了三重冠冕之位前方。
做完这些,费雯丽总算放下心,不停留,快离了神殿。
神殿重新恢复了寂静,不知过了多久,银发银眼的男人的身影忽然凭空浮现,脚步声空一人的圣地荡。
叶槭流神情复杂地看着费雯丽刚刚打印的地方,一时间不知该何感想。
小智障,你真越来越全能了……
他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声,走到座椅面前。
来之前叶槭流确认过派总里没有其他人,他摘下面具,随手放扶手上,己座椅上坐下,伸出手,费雯丽打印好的纸张顿时飞到他的手中。
和叶槭流想的一样,他的确可以一程度地改变这里,比如他凭空设想出的座椅真的可以坐,并且这片被截取出的历史碎片里,他所掌握的权限让他能够做到多事,比如让一张纸从地上动飞到他的手中。
但另一方面,不知为何,叶槭流法这里使用数据视野。
好聚会时叶槭流也用不上数据视野,总体来说问题不大,只有些不习惯罢了。
一面这样想着,叶槭流一面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一手支颐着头,将目光投向眼前的纸张。
和他想得差不多,纸上的内容大致可以认为一份报告,费雯丽用不加矫饰的语言描述了她最近的经历以及一个发现。
“……叶利钦祭司一直掌控着我的生活,为了试探他,以及弄清楚我的极限,我最近每天都夜游。我找到了会的圣骸殿堂,看到了成千上万的遗物。
“圣骸殿堂角落,我发现了一件奇特的遗物,它叫做‘白昼的叹息’,形像一张唱片,被放置一台留声机上。
“它似乎有生命的,也会答我,用截取台词的形式。但它不配合,所以我育了它,之后它配合了许多,我把它带出了圣骸殿堂。
“它的特性烂。每周它都会播放一次电台节目,其他时候,它只会刻薄。电台叫‘启明星电台’,节目内容奇怪,一始我听不懂,只记下了内容,可克朗先生提到了电台提及的名字,所以我猜它播放的内容和神灵有关,我想这件事有必要让您知。
“以下上次电台节目的内容……”
遣词造句真生硬啊,干巴巴到让人没有任何兴趣读下去……不过和最始比起来已经有了明显的进步,最始费雯丽可不识字的……嗯,值得鼓励和夸奖,真不愧我们的扫地姬!反正写给我看也不需要什么文笔,能说清楚话够了,况且该说的信息她都简洁精准地表达出来了……叶槭流习惯性地心里进行点评。
正因为清楚费雯丽最初的水平,他现反而能够乐观地看待她一点一滴的进步,并且深深地为此感到欣慰。
感慨之后,叶槭流也将注意力放了费雯丽提及的事上。
他不奇怪费雯丽找到了圣骸殿堂,可惜光从费雯丽干巴巴的描述里,他看不出费雯丽经历了什么,也因为缺少细节,他从做出更多推断,只能顺着费雯丽的想法,更多地去关注那件名为“白昼的叹息”的遗物。
仔细想想,费雯丽的做法可以说非常简单粗暴了,明知圣骸殿堂,看中了遗物居然也敢带出来……不知她能不能带出来更多遗物,那可辉光会的圣骸殿堂……叶槭流忍不住走神了一瞬间。
而费雯丽的描述也的确让叶槭流有些意。
目前为止,他唯一见到的活着的遗物只有“痛的朝圣”,如果不卡牌,叶槭流难相信活泼朗的狗狗们本体一件遗物的,甚至墨绿桌面上,他们的卡牌也具有“信徒”和“遗物”两面。
叶槭流不没有考虑过为什么“痛的朝圣”能够活着,只他更倾向于这冬之路遗物的特殊,冬的天命之人有其终局,而死亡并不终结。
但现他看到了一个新的例子。
不知“白昼的叹息”不冬路的遗物,如果不的话,到底什么原因让它表现出了活着的特性……叶槭流微微皱眉,想到了另一件事。
或许因为墨绿桌面上,叶槭流的信徒也被视为他的“所有物”,所以他们所拥有的遗物也会以卡牌的形式出现桌面上,以供叶槭流偶尔借用,但刚刚重新返派总时,叶槭流并没有桌面上看到“白昼的叹息”的卡牌。
即使费雯丽把它带出了圣骸殿堂,它也不属于费雯丽?这个标准到底怎么判断的……能够谈论涉及神灵的往事,这件遗物的等阶恐怕不低,最少3级遗物……不会运气这么好吧?小智障把辉光会的4级遗物捞出来了?
想到这里,叶槭流瞳孔微缩,有种莫名的悚然感,突然有些不确己的判断。
光能够谈论神灵,它的特性也不能说烂了,当然,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的确没什么用……等等,这个没什么用的感觉似乎有点像灯路……
叶槭流及时收思绪,没有继续编排灯之法则,浅浅地吸了口气,调整好情绪,换了一个思路继续想了下去。
考虑到“白昼的叹息”可以谈论神灵,它会如此被忽视显得格不合常理,叶槭流根据已有信息推测了一下,觉得有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费雯丽能够发现它,把它不引人注目地带出圣骸殿堂,这一切都叶利钦的纵容下发生的,他的目的或许让费雯丽接触到“白昼的叹息”,从而观察她的反应,以达成更深层次的目的。
另一种可能,此之前,“白昼的叹息”并没有表现出特殊之处,而且来历不明,这样有可能让辉光会误以为它只一件低级遗物,所以把它放角落。它会口则因为费雯丽,或许因为她使徒,与其说它屈服于费雯丽,不如说屈服于她背后的导师。
结合第一种和第二种可能,或许这个唱片对叶利钦也刻薄,叶利钦想知它知的事,放任费雯丽接触它……不管哪种可能,都能够证电台内容的真性,叶利钦不可能知费雯丽背后并不导师而我,然不可能篡改电台的内容,这没有任何意义,算电台内容有误,我也不不可能从其他渠侧面印证信息的正确性……
叶槭流做了多联想,对待启明星电台的态度也更加慎重了起来。
他还有一个猜想,只这个猜想比较不靠谱,那“白昼的叹息”某位隐秘存悄悄安排的,这一切则为了让他知晓电台的内容。
但可能性太低了,首先要知晓“我”这位邪神的存,知晓费雯丽我的信徒,让费雯丽萌生出夜游的念头,让她注意到一张唱片,意识到唱片谈论神灵,她会将这一切主动告知我……如果这都安排好的,那这个存基本等于把我的马甲都扒光了,干脆直接找上我有话直说好了。
简单想了想,叶槭流大致确了他接下来看到的内容有几分正确,继续往下看下去。
我怎么感觉这一份验报告……没想到第一个交报告的费雯丽……叶槭流突然冒出一个念头,有些好笑地摇摇头。
和之前干瘪的陈述相比,接下来的记录妙趣横生多了。
这周的电台节目似乎人物访谈,主持人用舒缓的口吻勾勒出了一位少女的形象,访谈的最初,她一位神灵的祭司,而她生活的年代,战争的热潮席卷了大陆各处,神灵们也不介意降临到现世,以现世为战场,争夺某种特殊的权利。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