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样风险太大了。”加西亚伸出手,金属碎片蜂拥至,迅速汇向他的掌心,他的语气没有少波,仿佛在说另一个人,“另外也是因为你好像不在,外导致的失败只要有一次就够了。”
“这也是刺客的作风吗?”叶槭流问。
淬炼明亮的刀刃在加西亚的手成型,他握住长刀,听到叶槭流这么问,目光低垂,只是一瞬,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叶槭流上。
“我只会这样做,只要有可能就足以让我手,你以为还有什么别的吗?”明明现在不是说这的时候,可加西亚仿佛没有停下来的思,“不,没有犹豫,没有仁慈,刃之准则只会给予征服与痛苦。卡塔赫纳的圣堂每年都会接收成百上千的孤儿,能够活下来的却只有几个,只有拿起刀才有可能走出训练场,你在密大的课堂上也学过,道路会改变一个人。你不该相信叛徒的任何,既然我可以背叛征服金角的蛮王,当然也可以背叛任何人。”
“所以你向将军屈服了,”叶槭流轻声说,“他一直要找到你,是因为他也要去你的故乡。我看到了你画的那素描里的点,那个不在这一重历史。你不属于这一重历史,在这里你的故乡不存在……他允诺你可以带你回去对吧?于是你选择了妥协。”
有一瞬间,加西亚的瞳光微微晃,很难分辨出是因为震惊还是别的。
他凝视着叶槭流的脸,沉默了片刻,说道:
“被裁定的历史会成为那一重历史诞生的神灵的私有物,因为祂们来源于那重历史,只要深入其,就有可能改写祂们成神的事实。但其他神灵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进入其,要打被裁定的重历史大门,需要特殊的钥匙。”
他缓缓站了起来,握住手的长刀,长刀在他手一分为二,明亮的金属碎片如同星轨般环绕在他的边,不断填补进两把长刀,熔炼出了接近两米的刀锋,细碎的金属颗粒沿着刀锋缓缓流,仿佛璀璨的流沙,面倏出现了两道深深的沟壑,边缘平滑像是镜面,扑面来的热风也凝滞了一瞬,被刃之法则淬炼过的长刀锋利到足以切空气。
加西亚说:“——来源于被封闭的历史的生命。我就是打那一重历史的钥匙,只要持有我,祂就可以强行打前往那一重历史的门,这就是祂要做的。”
“我知道了。”叶槭流点了点头,“是我把一切太复杂了,我以为你和密大的毁灭有关,你是因为任务潜入密大,所以才会在密大毁灭前离,于是我来了伦敦,了解到更的秘密之,识到这不是真正的答案,你那时会离只是一个巧合……”
叶槭流了,笑了下,摇头说道:
“其实这都无关紧要。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你本来可以不说的。”
这句像是一个魔咒,空气忽然间安静了下来,只能听火焰舔舐残骸的声音,除此之外,只有空洞的余音。
“因为这就是最,”加西亚抬起头,说,“既然这样,这一切应该有个真实的终局。”
因为今晚注定会你死我活,所以决定让我不留遗憾吗……叶槭流的心情出奇平静。
他不觉愤怒,也不觉悲伤,无曾经烧灼他的内心的是什么,那火焰现在都平息了下去,他看着加西亚,他曾经的朋友,越发能够清晰看出自己真正的法。
他打了四道封印,披上了裁决局的黑风衣,边的人换了一幅又一幅面孔,他不再不可破坏,不再认为到是理所当然,不再能够轻易举付出信任,如回到离旧镇的那个雪夜,他不会再说出同样的,不会明知道自己的朋友隐瞒了那么秘密,依旧觉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就是你的答案吗?”
叶槭流轻轻吐出一口气,单手扯领带,衬衣纽扣因为力道过大崩飞出去,赤红的火焰缭绕着他的衣摆,为他的轮廓烫出了泛金的焰光,飘荡的细银链仿佛在铸炉里烧红一样炽亮,他一手从风衣口袋里抽出流转紫光的卡片,反手持着牡蛎卡,踏着火光走向加西亚。
两个人握着武器,同时向着对走去,速度越来越快,最他们同时加速,一连串虚影闪过,两道人影同时消失不,刹那之,黑暗的一点突然迸溅出刺眼的火花!刃之法则淬炼出的长刀和附着了启之法则的卡片正面碰撞,接触的一点擦出一串明灭的火星,剧烈的冲击向四周扩散,空间始震,两股截然不同的力量互不相让撕扯彼此,水泥混凝土的路面被无形的刀锋掀翻,丑陋的基裸/露出来,一道道沟壑突兀出现在路面上,将道路切割支离破碎,这甚至只是加西亚挥斩的余波造成的效。
星轨般的金属碎片覆盖了战场,如同飘浮在空的制导武器,随时随可以挟着万钧雷霆从天降,黑夜仿佛也被锋利的银光切,当星辰坠落时,战场如同被冰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