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慕容霸也承认。
于是他浅浅一笑:“你说的不错,但感受是不同的。一个是直接,一个是间接,物价高了,百姓首先怨恨的是奸商,但辽东赋税收多了,百姓的怒气却是直接冲向朝廷,两害相权取其轻,更何况还不是害,而是利,减辽东农税而开货商税,对朝廷有百利而无一害。”
袁成安自己祖上本身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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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南方的大商人,他此刻摇头道:“商人也是我大燕的百姓,陛下为何要对他们苛捐杂税?”
慕容霸此时也是耐着性子,给他解释:“袁爱卿差矣,货商税可没有劫掠商人之意。就好比辽东赋税一样,都不是要劫掠农民,而是特殊时期,迫不得已的财税之策。辽东农业税加重了辽东百姓的负担,农民家中已经见底了,此时再逼他们纳粮纳钱,那就是在逼他们造反,但商人则不同,他们本就一本万利的买卖,此时不正是应该拿出些税金,以解国难吗?商人出十铜币不受影响,但农民征一个铜币那就没有了活路啊!”
“这……”袁成安一时语塞。
朝堂一片静寂,所有人都反复思考着慕容霸的这番话。
反对和赞成的声音在朝堂上响成一片,争执不断。
总体来说,赞成的和反对的基本持平。
此时,慕容霸看着他们窃窃私语讨论着,于是问:“众位,你们到底怎么看?”
一番争吵之后,殿下的燕国臣子们也是心里都清楚,目前辽东的农业赋税确实是加重了当地农民的负担,否则,高句丽也不会反叛大燕。
而且,他们也很了解,毕竟刚刚复国,目前国库空虚,朝廷财源枯竭,不征商人的货商税,那朝廷拿什么平定西北和中原呢,何以剿灭姚苌等流贼呢?
于是,众臣目光都看向了太尉皇甫真的身上。
太尉皇甫真轻咳了一声,站到殿中,对慕容霸恭敬沉吟道:“陛下,臣认为货商税甚好,老臣以为,可以试行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