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措举着手机上下滑动，面色冷凝，“无稽谈。”
“是，瞎写的。”纤纤深表认同，“可读性还错。放心，我保证，剧播出前，谣言攻自破。”
“等会儿叫常佑压下。”
纤纤皱眉，“压下？”
秦措：“删。”
纤纤点头，“也行。可你这样，人家更相信我背后有个独断专行的金主。”
“独断专行？”凤眸斜飞，如水凉薄的目光。秦措淡，“小姐，你听取过我的意见吗？”
纤纤：“反正你知道空穴来风就行。张启圣对我说，他喜欢我这类型，我也喜欢他那样的，最多逗他玩。”
秦措抱着，静默。
没多久，纤纤的手机响了，没看屏幕，直接接通：“你好，纤纤——”
下一秒，挂断。
秦措抬一抬眼睛，“谁？”
纤纤忙着拉黑来电号码，“陌人。”
“陌人。”秦措重复一遍，语气淡然，“是小姐喜欢的陌人类型么？”
纤纤拉黑完，按掉手机，“许妄——他找我，又换了个号。”
“找你干什么。”
“今年日没理他，他发疯。”
秦措轻：“是，往年你的远房表哥都会亲自来，抓两只娃娃为你庆。”
纤纤推他一下，“能翻旧账吗？”
秦措低眸，过一会儿，平静道：“有时想仗势欺人。”他微侧过脸，对着垂落颈间的碎发轻吹口气，“你说你那位表哥有兴趣参与太空项目吗？一很久的那种。”
纤纤脖痒，忍住：“神经。”
秦措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另一只手牵住，指相扣，拍了一张照。
纤纤：“干什么？”
他说。
纤纤看了看墙上的钟，又见男人懒洋洋的，完全没起身的意思，想了会儿，趴他胸口，小声问：“然来一发？还有五分钟，速战速决，省的你总惦记。”
秦措食指点眉心，接着屈指敲了敲，“耍我？”
纤纤：“大了再拖几分钟。我怕你失眠，睡好。”
“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秦措挑眉，长指勾一勾领口，“切实际。如……做点别的。”
纤纤问：“什么？”
秦措坐起身，离过咫尺，眼底意浮动，“金姐是让你在家多练习吻技么？”
纤纤奇怪他在哪看到的，转念一想，多半帮‘清理’联系人的时候有所发现。
纠正：“对。金姐说的是，他们已经转告张启圣，让他在家多练吻技，一定要够粉红够缠绵。我有什么好练习的，场吻戏，都是张启圣他主导——”
他的唇突然欺压上来。
于是剩下的字彼此交缠的气息吞没。
男人的手按在的后脑勺，稍一分开，他抵住额头，嗓音低而哑，隐约含：“……秦学长陪你练吻技。”
纤纤有热，声音微微闷，“你占我便宜——”
“是，气吗？”他又凑近，指尖点自己的唇，“来，让你欺负。”
纤纤怔忡，因为他实在太无耻而双颊泛红，客气咬他的唇，“秦措你的是越来越——”
没能说完，又他压在沙发上，重重吻住。
分钟后，纤纤带秦雾下楼到餐厅吃饭。
专门的包间，面站了一圈保镖，里面只有秦措，纤纤，常佑和秦雾四个人。
秦雾对他母亲抱怨：“常叔叔跟我下棋，他一直输一直输，一点意思都没有！”
纤纤好奇，“你还会下棋？”
“会。”秦雾说，“我会的很多很多。”
纤纤夸奖：“小雾厉害。”
秦雾便看他父亲，颇为满，“我也有时间观念。父亲，守时守信——”他指指自己的小手表，“你说好的五分钟，迟到了。”
秦措微微一，“我的错，下次改正。”
常佑见他心情那么好，一口红豆汤喝下，有点酸。
他看一眼手机，苦，“……花痴。”
纤纤问：“谁花痴？”
常佑叹气：“我女朋友——想要张启圣的签名，叫我请你帮帮忙。”
纤纤说：“没问题。”
常佑实疑惑：“张启圣到底迷人在哪？当初在七中，我是没听过他的名字，更没想到校门口霸凌女的小混混，有一天能红遍大街小巷。”
秦雾问：“他小时候上学很有名吗？因为帅？”
纤纤帮他剥虾，“没你爸帅，当年他是七中校草。”
秦措，又忍住，问：“现在呢？”
“当然还是秦先更胜一筹。”纤纤看他一眼，“这还用问？”
秦措倾身过，吻了吻额头。
常佑默默放下汤勺。
……这红豆汤没法吃了，比柠檬还酸。
送走秦措，纤纤晚上还要拍戏，因此发现他朋友圈的照片，已经是隔天中午的事。
秦总上一次发朋友圈是在个月前。
而这一条，纤纤仔细看了半天，就是他在房间里拍的那一张，交握的手，指紧扣。
对劲的是配文。
[11.9 今。]
11月9日，日当天。这条朋友圈显图文配，日期欺诈。
纤纤又盯了一会儿，给秦措发了条消息。
[你加过许妄好友，现在删了吗？]
隔了五分钟，他：
[待删。]
纤纤无语。
又过一天，收到utopia那边转发来的一封信件。
utopia仅投资《千年恋》，其名下一业内顶尖特效公司将会参与电视剧的后期制作。这是那家公司的业务部发给utopia对接部门的信件。
信中表示，有个吻戏相关的场景，对方希望启用最成熟的ai换脸技术，惜成本代价。
纤纤待在房间里，对着这封信，是哭得。
……什么人啊。
当面秦学长陪你练吻技，背后根本没打算让和张启圣拍。
最后，复：
[可以，要价两倍起跳，秦先的钱赚赚。]
想了想，把‘秦先’那句删掉。
[要价两倍起跳，试探对方底线，尽量多争取我方利益。]
发完，进浴室洗澡，又高兴起来。
——便宜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