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纤剧本后抬眼,“学长。”
常佑了,“不用谢,我们什么交情——”
纤纤打断:“秦措到底付你多少工资?”
常佑一愣,“什么?”
“他付你多少年薪?”纤纤盯着他,神情有些古怪,“秦措那么多莫妙的要求,你都照办吗?来不提意见?”
常佑苦,“我就一替人打工的,他又叫我杀人放火,我还能抗议不成?再说了,我这待遇,全世界还有别人能给吗?秦总可稳坐财富榜第一的男人。”
纤纤的目光移回剧本。
此刻,她突然觉得自个百年难遇的老板,她的工具人们遇见她真不可多得的福气。
她只要员工努力赚钱,她说什么,就做什么,不提超工作范围的要求。
纤纤放下手中剧本,“学长。”
常佑看着店员端上咖啡,“怎么了?”
纤纤说:“等我以后发达了,你跳槽来我这边吧,我比你们秦总常多了。我脾气随和,公私分。”
常佑噗嗤声:“你以后要当秦太太的,我替你打工,不还替秦总打工?”
纤纤:“以后的事,谁道呢?”
常佑连连头,道:“,苟富贵勿相忘,白学妹以后发达了,我一定去投靠你,到时还请多关照。”
纤纤继续看剧本。
常佑忽然记起一件事,“对了,你道三天……不对,四天前什么日子吗?”
“四天前?”
纤纤想来想去,什么特别的,她来姨妈的日子。于,她摇头,“不道。那天怎么了?”
常佑喝一口冰咖啡,“秦总的日历上,那天起往后推七天,都哭脸。”
“哭脸?”
“对,代表不幸的日子。”
“……”
纤纤傍晚才去秦措的办公室。
她下午看完剧本,又看了一篇为‘关于长期压抑性生活对男性的心理及精神健康的负面影响’的学术论文。
最后,她决定找那个人谈谈。
秦措准备下班,说:“等我换件衣服。”
纤纤见他进去休息室,回头,当真在他办公桌上找到常佑说的触控日历显示屏。
她往上划,往下划,脸色越发怪异。
每个月都有七天左右的时间蓝色哭脸标,且不固定的七天。
“这东西原本什么用处。”
秦措试衣间来,淡然道:“我今早突发灵,把它链接到电脑,输入一个公式,效果还行。”
纤纤看他的眼神更微妙,“你那个公式推算的……”
秦措面不改色,“加上前后两三天的浮动,准确率应该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用作参考,以后我们可以提前计划夜间活动。”
纤纤无言以对。
为什么他可以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规客观的用词……谈这种事?
这种事……有必要做公式推算吗?不就在那几天?
她的脸渐渐泛红,闭了闭眼,尽力忍耐。
“你做了个公式,推算我每月不方便的日子,用作参考你什么时候能睡我——秦总,我理解的这个意思吗?”
秦措颔首,微微一,“回答确。”
“……”
纤纤沉默许久,终于忍无可忍,握住他的手,将他按在椅子上。
“这五年,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不该晾着你。”她无比的诚恳,脸颊发烫,眸光深切,“我们能不能回到五年前的样子?五年前,你就偶尔不常,现在你有时候让我都害怕。”
秦措轻轻吻她手指,慢声道:“回不去了……那怎么办?”
纤纤痛定思痛,“等我见面回来,我们找一晚,单独过。”
秦措挑眉,抱着她,耳鬓厮磨。
“白小姐,这你说的。”
见面在z城举办。
之后的开机仪式,以及大部分的剧组拍摄计划都安排在附近的影城。
当天,下起小雨。
女主角一早就到了,但众多粉丝翘首以盼的男主演,姗姗来迟。
小姚对金姐抱怨:“姐,张启圣又耍大牌啊。”
金姐说:“你看见这些粉丝了吗?”
小姚看向冒雨等待的人群,头,“看见了。圣圣,圣圣——”她学粉丝的尖叫,“都叫十分钟了,人还到呢。”
金姐说:“这里的粉丝,还有预约看直播的人,都冲着张启圣来的。这就他的底气。”
小姚长叹一声,继续等待。
又过半小时,张启圣的车终于到了。
先过来的助理何航。他简单打了招呼,开门见山:“张老师有几个小要求,希望你们能配合。”
金姐压着不快,勉强道:“当然,你说。”
何航:“第一,尽你们最大的努力,不要让他听到雨声。否则他马上戴隔音耳机。”
这要求奇怪。
金姐说:“雨不大,待儿人多,声音杂,他肯定听不见的。”
何航又说:“室内开空调,要温暖。”
金姐:“的,这不问题。”
何航:“台上多放几张椅子,张老师刚生过病,身体虚弱,可能站不住。”
金姐:“……,的。”
何航头。
金姐往他身后望去,“张老师人呢?我怎么看见他?”
何航皱眉,“他不就站我旁边吗?”
金姐惊愕。
他旁边站着的个穿棉袄棉裤,留着西瓜太郎发型……疑似傻子的生物。
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