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没错。”朱易琨长长叹了口气,“不过我发小显然要更倒霉些,因为那串号码,是安福园的门卫室的电话。”
“安福园?”柳不花“咦”了,“这个地方名字着挺吉祥啊。”
“不仅吉祥,风水还好,是咱们市地段最贵的墓园。”朱易琨接着道,“我死后也要埋去那里。”
柳不花这才反应过来:“那串号码是墓园的电话啊?”
“朱老板的位置已经选好了吗?说下。”谢印雪也弯眸笑起,“我帮你把关把关风水,以后有空谢某也会去看看你的。”
“谢先生您就别调侃我了,我发小还等着您救命呢。”朱易琨叫苦不迭,双手合十对着谢印雪求饶,“你是不知道,自从打完那串电话号码后,简直就跟开启了么魔盒样,遇上的恐怖事越来越多了——”
比如那通每晚十二点准时打来,接通后却无人的电话,如今竟开始有人说话了。
那日白天,蔺建贤凭着记忆手机打通那串号码后,便紧张的屏息等待对方接起,可没等到对方接起,自己就主动挂了电话,因为到电话里的彩铃在说:“您好,这里是安福园墓园……”
后面彩铃又说了么蔺建贤全都不知道,在见“墓园”二字时便喘着粗气摁掉了电话,惊惧睁大的眼睛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恐惧——在梦里反复到的电话号码,居然是座墓园的?
这串号码还不是从别的途径知晓,是每晚睡梦中个看不清脸庞的男人反复在耳边低语,念到蔺建贤自己也能倒背如流时记下来的。
可是怎么会做这种梦呢?
难道是那个死去的工人来向索命了吗?
不知是否是梦中电话的来源地过于令人震惊,还是这个自我怀疑的猜测令恐惧,总之那天蔺建贤过的浑浑噩噩,最终在疲惫的驱使下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结这次睡梦,没再梦到有人在耳边反复念着安福园墓地的电话号码了。
梦到的是……自己在别墅里沙发上睡觉的场景。
那是种很奇怪的角度,明明是在自己的梦中,却是在以第三人的视角看着自己,也控制不了梦中自己的行为,缓缓游荡到沙发上自己的身体附近,最终停下,对准自己身体的耳朵……
开始念那串烂熟于心的电话号码。
这极其诡异骇人的幕让蔺建贤浑身悚然,骨寒毛竖,普通人做了这样的噩梦恐怕会当场吓醒,但蔺建贤梦到这却依然没醒。
竭力张嘴,想高大喊大叫把自己弄醒,可从唇间吐出的全是号码中的每个数字。
无论怎样惊恐害怕,都无法停止自己在自己身体耳边遍遍念诵电话号码的行径,只有音随着慌乱恐惧逐渐和反复背读变得阴沉嘶哑,最后和每晚做梦时那道怪异渗人的音完全重叠!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像是漫长的整夜终于迎来了黎明似的,蔺建贤发现不到自己复念电话号码的音了,因为屋中有道更响亮的音盖过了的。
——那是自己手机铃。
蔺建贤被手机响起的铃给吵醒,赫然睁大双目,醒来后发现自己就如梦中样正躺在沙发上,客厅里亮着盏微弱的小夜灯,屋内气氛如墓地般沉寂,唯独震动着的手机还在发出像是凄厉尖叫般的铃。
颤着手再次按下接键,这回,手机里有人说话了:
“喂,喂?”
手机里人“喂喂”的喊了两三,蔺建贤着的音觉得十分耳熟,却时半会说不上来在哪过。握起手机放到耳边,刚要与电话另端的那人交流,但就在手机冰冷的屏幕贴上耳廓的刹那,蔺建贤见那人纳闷的嘟囔道:“怎么没人说话啊?”
蔺建贤温怔怔地松开手,手机自指间坠落,重重地砸在地上,发出“呯”的闷响,电话也因此挂断,通话时长显示为14秒。
咽了咽口水,目光颤抖的下移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这通午夜十二点准时响起的来电终于有了通话记录,可记录中这通来电的电话号码,却是自己手机号。
刚刚电话里出那个人,就是第次接通这个电话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