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印雪摇了摇头,回答她:“这就闻不出了。”
“鸡鸭牛猪都有可能。”颜文赫拍了拍奚灿的手背,安抚她道,“反正不会是血,害怕。”
而谢印雪柳不花中是无所不能的,他摇头,柳不花还以为谢印雪藏了私,又悄悄去向他打探虚实:“干爹,你真闻不出吗?”
谢印雪好笑道:“我又不做饭,就算我闻过血,我也不清楚血和其他动物的血有什么区。”
“有道理。”柳不花摸着下巴始盘算,“那我等离密室去买些血来研究一下。”
“吓是吓,但还挺爽的。”夏睿则顶着一张血脸,抖擞精神继续寻找线索,“这好像是一间化妆室。”
众再次来的这个房间比外面的置衣室大多了,分为前两个部分,前半间屋子是梳妆台和梳妆镜,半间屋子则有三个独立的更衣隔间,不过墙壁同样都是血红色的。
梳妆镜似乎还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镜中的倒影会变得扭曲古怪,梳妆台上则放着些眼影盘啊、梳子、胭脂之类的化妆工具,当然也和门口的那两坛花一样都被固定住了,无法拿起,化妆室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套猩红的龙凤喜服,不知是红帕子还是红盖头的东西掉它的脚下。
谢印雪将其捡起细细检查了一番,告诉众:“我们看的红色身影应该就是这个,它上面打了孔,应该是被线拴着从外面的那间屋子,通过门边的相框口快速拉进来的。”
夏睿闻言走门旁边,果然相框背的墙那里发现了用以拴线的小挂钩,不禁笑道:“知道原理,我怎么感觉没那么吓了呢?”
“都是假的嘛。”颜文赫的胆子也的确是除了谢印雪和柳不花以外最大的,为他从进密室现就没表现出过什么害怕的情绪,“坚定这一点就不觉得吓了。”
可韩冬妮却不这么觉得。
她起初还能凭借着自己玩过多个密室的经验带领众,可面她就露怯了——主要是被化妆室门口忽然掉下的头给吓的。
偏偏有候,往往越是害怕恐惧什么,就越忍不住去想那件事。
韩冬妮现就是这样。
她害怕那个头,竭力中告诉自己不要去想它,但她不仅反复去想,还控制不住自己扭头抬眸去看那个头,结果看过去之,韩冬妮就发现那个头竟然缓缓转动。
问题是密室里又没有风,头怎么会自己动呢?
就像是她此刻的动作一样,她看它,所以它也慢慢扭过头来,用那双猩红怨毒的眼睛死死地瞪着她。
即便头被散乱的黑发遮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面孔哪个方向,韩冬妮也还是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浑身骨寒毛竖,双臂直蹿鸡皮疙瘩,一路麻了头顶。
“你们找新线索了吗?”她压抑着哭腔,颤声问其他,“我好害怕呀,我们赶紧找离密室吧?”
夏睿指着梳妆台上一个棕色的雕花木盒道:“这里有个盒子,盖很松,所以里面应该装着东西,但是打不。”
“这里还有个电视,也打不。”谢印雪则稍稍侧身,将他身前那个放梳妆台左侧的老旧大头电视机对众说,“电视上的关按钮封住了,需要遥控器才能打。”
这下子不用谢印雪再多提醒,其他也能猜出盒子里东西是什么了。
“这盒子里装的就是电视遥控器吧?”颜文赫说,“不过盒子要怎么打呢?”
柳不花弯腰研究了会盒子说:“可能需要机关触发。”
这个盒子没有外锁,锁是里面扣着的,那就能是触发某个机关才能自动打了。
然而众乎把梳妆室翻了个遍也没能找机关哪,连面的独立更衣隔间都去看了一遍,仍是没有发现什么。
纵然大家能够猜盒子里装着什么,可是打不的话也没用呀。
颜文赫、夏睿等都没有头绪,最终他们能把期待的目光投向谢印雪,希望他能想出答案,毕竟他们这群中就属谢印雪脑子转得快了。
如果谢印雪都没辙,那么他们大概率能求助于工作员了。
这个问题也成功让谢印雪好生思量了须臾,他抿平了唇线,缓缓环视这间化妆室,但他的目光最却落他们刚刚进来的那间小置衣室中。
谢印雪问众:“我们是来这里照相的对吧?”
“是啊。”何敏下意识回话道,“这个密室的名字不就是《恐怖照相馆》吗?”
谢印雪又继续问:“那我们既然是来照相的,现又身处于给客用来更衣和化妆的化妆室内,外面还有放置衣物的衣架,所以我们是不是应该……换衣化妆?”
密室里为无吱声而陷入沉寂。
但很快颜文赫就回过神来,晃了两下奚灿的手说:“对!还有我们的角色卡!”
他的话提醒了夏睿,他拿起自己的身份卡,神色镇定再次走过门口悬挂的头,衣架旁边对照自己角色卡名字旁边配着的照片翻找衣裳,很快就找了与照片中角色所对应,款式和颜色都一模一样的那套衣服。
夏睿拎着那套衣服走过来给大家瞧:“有诶。”
“噢。”柳不花也看懂了,“那我们是要把衣服找出来然都穿上吗?”
韩冬妮吞了吞口水,摇头道:“我打死也不会穿那些衣服的。”
奚灿说:“穿倒不一定需要穿,但肯定需要我们把衣服都找出来。”
“我不敢过去了,那个头太吓了。”韩冬妮却还是害怕悬门口的头,往群面缩得更厉害了,最她向柳不花求援,“柳哥哥,你能帮我找一下吗?我把我的身份卡给你。”
“啊,没问题!”
这声“柳哥哥”叫得柳不花浑身舒坦,他不仅答应的很爽快,还问了下其他:“你们也害怕吗?那就都把身份卡给我吧,我一个过去全找了也的。”
韩冬妮闻言差点喜极而泣,将自己角色卡递给柳不花连声道谢。
奚灿和何敏也把自己的角色卡递给他:“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也不太敢过去。”
颜文赫虽然不害怕,可是奚灿不敢过去还一直抱着他的手不让他离,他就能也将自己的角色卡交给柳不花。
谢印雪看得出韩冬妮刚刚是想搭讪自己,便于她刻意保持了距离,这倒不是他故意针对韩冬妮,而是他选了“孤”命这辈子都注定孑然一身,所以他不想耽误其他,才对现实里任何对他有意思比较冷淡疏离。
但此刻瞧一始似乎胆子还有些大的韩冬妮如今怕成这样,盯着从头底下走过去的柳不花瑟瑟发抖,他看眼里有点想笑,也有些好奇地问她:“你怎么那么怕那个头?刚刚不花不是拨头发给你们看了吗?它是假的呀。”
“我知道它是假的,可、可是……”韩冬妮看的不是柳不花,而是这颗头,现下谢印雪问起,她犹豫再三终究还是把自己刚刚看的景象说了出来,“可是它刚刚动了啊!”
“动了?”谢印雪闻言也怔了一瞬,随着韩冬妮的视线抬眸看向头。
那颗头却还是稳稳地悬门前,一动不动。
韩冬妮声线发抖,缓缓将话说完:“……我刚刚看它一直转着,就像我们扭头转身那样。”
头的面孔被头发挡得严严实实,说实话这个样子它底动没动谁也看不出来。
更叫韩冬妮没想的是,谢印雪听完她的话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还走门口,仰头望着那颗头,继而抬起手拨头的黑发。
于是她就看,那颗头恐怖骇的面庞露了出来——它果然换了个方向!
原先它是盯着置衣室的,现它却是看向了化妆室这边,用那双猩红如血的红色眼珠,死死地瞪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