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的用词遣句虽全是肯定之言,可语气却没那么笃定。
还不如谢印雪问他的话来得决:“今了吗?什么时候的?”
“就刚,刚进来之前。”黎弘垂下眼睛思考了几秒,然后对谢印雪说,“咖啡店外面都还有个红衣鬼跟着的。”
“红衣鬼?”柳不花听到这四个字就来劲了,“长得怎么样?”
在场除了谢印雪外的其余人,闻言都不由看向他,情怪复杂的,大概是没想好要做什么表情。
“没有红衣鬼。”谢印雪赶在柳不花说出更奇怪的话之前用手指点了点柳不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让众人都看下现在的时间,“两点五十到的这里,你是两点五十三到的,现在时间是三点整——”
“这十分钟内,方圆公里的地方穿红衣的不管人鬼都只有三个,两男,男的直接先排除,红衣鬼的确有个,但她不是跟着你来的,也不在奶茶店附近。”
“而奶茶店外面那个穿红裙子的生也了,但她是人,不是鬼。”
谢印雪很少会口气说这么长串话,若非黎弘现在经是他的客人了,客人解惑使其安是要紧,否则谢印雪是懒得解释这么多的。
柳不花面露惋惜。
黎弘则难以置信道:“怎么可能是人呢?她……”
“你近确实有被邪惊扰,你下巴处的伤口就是好的证。”谢印雪抬起珍珠奶茶又喝了口润喉,“但看你面相,发现你八字很硬,并且也远未霉丧到能日鬼的地步,要也只会在晚上。”
后这句话就没必要再说了……黎弘说。
但黎弘再次开口,问的却是自己下巴处的伤:“谢先生,您刚说这个伤是烧伤,而且下巴这处出现烧伤有些特殊,请问到底特殊在什么地方?”
谢印雪不答反问:“你们可曾听说过尸油?”
黎弘萧斯宇异口同声道:“尸油?”
“听说过。”吕朔立马举起了自己的左手,“小时候爱吃辣条,妈了防止吃垃圾食品,就骗说辣条是用尸油做的,把吓得半死。但辣条实在太好吃了,还是边害怕边吃,长大后发现那些什么尸油做辣条的话就是扯淡放屁,再吃不觉得害怕。”
说完他用手肘戳了戳萧斯宇,问他黎弘:“你们小时候没听过这种话吗?”
“没有。”萧斯宇黎弘异口同声道,“们两个爱吃肯德基,妈告诉肯德基用的鸡是变异鸡,只能长八个翅膀。”
吕朔:“……”
家庭消费水平使得他们爱吃的东西不太样,不过这种恐吓人的脑残谎言却是异曲同工的,并且在童年那段时间内,还真让他们深信不疑了。
结谢印雪在听完他们的讨论后,却说:“用尸油来做辣条倒也不是不可以。”
三人满脸愕然看向谢印雪。
“不过那样的辣条太过特殊,根本无法批量生产,你们吃不到的。”青年不疾不徐道,“至于让鸡长八只翅膀……”
怎么谢印雪这语气,好像他还可以做到似的?
好在谢印雪终究没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他回归正题,继续解释尸油:“尸油这东西较难提取,是种邪,用以做辣条未免也有些暴殄了。”
柳不花点着头,附谢印雪道:“用来做香烛灯盏就很不错。”
其余人:“……”
谢印雪瞧了柳不花样,用眼示柳不花收敛些,随后看向黎弘说:“而尸油的提炼之法,便是用火在下巴处炙烤,但也得需要些技巧能达成。国内玄门道法需要用到尸油的很少,了解不多,可是在泰国,尸油就经常被人用来下降头,还得是功力高深的降头师能取游祭练成功,所以觉得——”
黎弘绝望道:“……被人下了降头?”
“没有。”谢印雪愣了瞬,然后就无奈地笑了,“你怎么会这样想呢?”
柳不花也终于开始认真说些正常话了:“除了降头术会用到尸油以外,泰国佛牌、古曼童等也常与尸油有关。”
“你说那,你进入那间舞蹈室后闻到了阵香味对吧?”
谢印雪也抬起手,在黎弘面前挥了挥衣袖,问他:“这个香味像吗?”
黎弘深深嗅了口,便点着头道:“对对对!那闻到的香味谢先生您这个香味很像!”
“那就是了,这香味就是尸油的香气。”谢印雪颔首,“那日你闻到香味是尸油无疑,至于出处……得去趟你们学校的文馨楼六楼能确定。”
黎弘虽然不想再踏足那间诡异阴森的舞蹈室了,然而了彻底解决自己身上的邪门,他仍是咬牙主动引路,带着谢印雪他们朝文馨楼走去。
大概是因走路行动的缘故,原本静伏在谢印雪身上的莫名香味开始渐渐散出,萦绕在众人鼻间。
路上,吕朔实在压不住中的好奇,询问谢印雪:“谢先生,您身上的香气真是尸油的味道吗?”
“对,确切来说是尸油的味道。”谢印雪点头肯定道,说完他又轻轻“啊”了声,从袖袋里掏出几根红线递给大家,“差点忘了尸油香气邪异,这几根红绳你们戴上几日,以防撞鬼。”
末了,谢印雪还低下眼睫,惭愧叹息道:“家有盏人油灯,出门前点了片刻用来品香,所以身上就染上了这股味道,实在抱歉了。”
吕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