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没走到后院小花园里,就听到了萧如诗惊恐慌张,有些神经质的低语:“林阿姨,有鬼啊……”
“家里有鬼啊!”
“有个女人在那里看我,就在我卧室那里,你看到了吗?”
“小姐你冷静一点……”林阿姨心疼地抱躲在她怀里的女人,安慰她道,“窗户那里什么都没有啊。”
“我不是让你把三楼的窗帘全拉上了吗?”萧如诗痛苦又绝望摇头,“为什么现在又打开了呜呜呜……”
林阿姨闻言也不由皱了下眉,仰头看三楼,她清楚的记自己早上打扫卫生时确实依照萧如诗的思把窗帘都拉上了,而今天除了她去了三楼以外,没其他人去三楼了,那为什么……现在三楼萧如诗卧室的窗帘被拉开了?
谢印雪径直走到萧如诗面前,启唇温声她:“萧小姐,你认识那个女人吗?”
被惊惶萧和恐惧包裹,乎已经绝望的萧如诗听见这道声音,便怔怔从林阿姨怀里抬起头,最先映入她眼中的是青年雪青色的衣角,还有他肩头那支银绣梨花。
“……不认识。”萧如诗望青年清湛的双眸,下识回答道,“我从没见她。”
“如诗,这位是谢先生。”萧绪林和萧夫人赶紧上去把起浑身虚软萧如诗,“他是来帮你的。”
自从她出事后,萧家就开始闭门谢客,萧如诗清楚能被请到家里还要称之为“先生”的是什么人,只是……她望身前这个身形纤细,面容虽精致,双颊是久病不愈的苍白,似乎比撞邪半个月的她还要孱弱的青年,怎么也无法将他与“驱邪天师”这一身份联系起来。
还有,“谢先生”这个名字很耳熟啊,萧如诗看站在花园门口的萧斯宇,疑惑道:“阿宇,这是不是你之前说的那个……”
“姐!”萧斯宇睁大眼睛,疾步冲上来捂她的嘴,“你快先和谢先生说说你的事吧。”
萧如诗也登时反应来这些话可不能在谢印雪面前说,赶紧咽回肚里,她舔了舔干燥的双唇,努力忽视那道自三楼落在她身上的阴冷目光,颤声道:“那是一个月之前的事,当时清明节,我和我公回了一趟他家……”
……
萧如诗和她公苏谦是今年年初结的婚。
萧、苏两家门当户对,这场婚姻双方家长都十分满,他们两人感情也不错,算不上爱去活来,但都还是很喜欢彼。
而结了婚之后,萧如诗和苏谦都是住在自己买的婚房里,没去双方父母家里住。
直到上个月清明节,萧如诗陪苏谦去他家为先祖们扫墓,并在家住了半个月,而怪事,就是从那时发生的——
苏家宅是一座有些年头的国洋房,这洋房保养维护起来十分麻烦,所以房里总像是墙壁有缝似的,时不时就从哪冒出一缕阴风,卷走人身上所有的温度,偏偏他们去宅那时正巧碰上宅翻新,地上的瓷砖木板全被撬开,只铺一层硬冷的水泥,人走在上面还会发出沙沙的摩挲声,将宅里的温度拉更低。
所以萧如诗刚踏进宅就觉身上冷发毛,不她认为可能是乡下温度比城里要低些,并未深。
又因为她路上晕车,于是才到宅就去苏家人在二楼给他们俩准备的屋子里睡下了。
可睡到一半,萧如诗忽被一声音给弄醒了:那是一脚底与地面接触走动时的声音,比步声轻,反而要更加清晰。
就好像有人正在水泥地上走路似的。
萧如诗猛地睁开眼睛,没在屋里头看到人影,被屋子里的昏暗吓了一跳。
这座洋房在清明的阴雨天气中本就显十分昏暗,也许她一觉睡到了下午,天色便愈发阴沉,屋子里拉了窗帘又没亮灯,所以哪怕阳还没彻底落山,屋里也如同深夜一样乎伸手不见五指。
萧如诗摁亮床头灯后环视一圈屋子,发现公并不在卧房里,便掀开被子跳下床去楼下寻他,只是走走萧如诗就发现那沙沙声又来了,她停下脚步,沙沙声也随之消失。
是自己发出的吗?
萧如诗看自己的双腿,试走了两步,倒的确有沙沙的摩挲声,
而萧如诗的心脏并未放松,反而提更高了,因为她感觉伴随自己出现的沙沙声不像是自她脚下传出的,而是……来源于她的身后。
像是有个人如影随形跟在她背后,转身她看不到那个人,能听到“他”的脚步声。
萧如诗把这件事和苏谦说了,苏谦只道可能是萧如诗坐车久累头了,他们今晚早点休息,第二天应该就好了。
事实上也的确如,萧如诗后面天就没再听到这声音了。
但是第七天晚上,在萧如诗和苏谦睡下后,她又在半夜被这声音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