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新婚之夜,索要爱人的身。
怜惜地亲吻那旧伤痕,抚摸爱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最后在夜色星月的祝福下痴缠、放纵、疯狂。
想狠狠地占有,想把弄脏弄乱,想看眼尾潮红神志不清地说平里绝不会出口的话,甚至想看受不住哭得发抖,在某一瞬间哽咽尖叫出来,最后力不支地晕在自怀里。
但是了次清晨,白光清风逗弄窗帘的时候,床幔深处,会在自怀里醒来。
莱安忍不住幻想战乱平息后姜见明的样子。
残人类仍是那么清俊悦目,黑发杂乱地贴在眼角脸侧,但面容不再是病态的苍白,而是带被滋润过的霞红,现在健康了。
要软绵绵地醒来,倦懒地笑蹭自,骂自昨晚做的太狠,抱怨现在浑身的骨架子都是酸疼的。
但是没关系,和平盛世,无甚要务。操劳的皇太子妃可以放假,可以躺一整天。
想这里的时候,幻想破碎了,一阵钻心的痛楚涌上胸口。
莱安猛地在夜色中撑起上身,仿佛看指缝中消逝的流沙般,无措偏执地盯姜见明的面容——
这一切都来得及吗?
们还能不能走这样的一天了?
往大了看,晶粒子的种族战争当前;往小了看,是慢性晶乱的绝症,还有不停叠加的伤病。
就像林歌那的怅然悲叹,“——这个人,好像生下来命定就要吃苦。”
莱安眼底的绪剧烈地摇动。
礼物,约会,花束,……
黎明中的婚礼,和平下的厮守。
为么,竟感觉那么遥远。
皇太子猛地红了眼眶,伸出手掌按住姜见明的肩膀,近乎暴躁道:“起来。”
姜见明蹙眉在被窝里动了动,从嗓眼里“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醒,莱安整个人已经欺身压上。
“起来!”
“嗯……殿下?怎么……”
姜见明才掀开眼睑,明暗交界间就有人俯身,恶狠狠衔住了的唇瓣,“唔…嗯……!?”
毫无防备,吃惊的几个字含糊地陷在两人的唇间,被吞掉了,只剩下微弱引人遐想的哼声。
姜见明就这么迷糊间被亲了个七晕八素,总算醒了,同时却也茫然地睁眼,大为震撼——
睡前问要不要做,说不行;结果三更半夜精神了把自扒拉起来索吻,这么毛病啊?
能干出这种事的,真的是人吗!?
更不明白的是,自才睡了小会儿,怎么刚刚还坐怀不乱的储君现在和疯了一样。姜见明差点没被吻得喘不过气,耳畔听见莱安阴嗓门:
“听,听清楚,如果死了,我绝不可能给做未亡人……想都别想。也不准再想死后的事,要一直在这里陪我。”
“清醒了吗?醒了就坐好……不是,不做那事,但我还没有好好亲过。”
亲吻。
或许皇太子是想起在星舰上的事,唇瓣犹豫了一下,先落在姜见明的额头,然后沿鼻梁细碎地往下轻吻。
被亲吻的人,苦笑骂了声“您有病”,却也顺从地没有挣扎。
亲吻。
夜色灯火的纠缠下,们似乎还是第一次这样认真,这样甜腻地亲吻。
以前的吻,更类似互相宽慰和示爱,有时则是在外界压力之下发泄感。好像要借这份爱意,在更庞大的东西面前抵死抗争。
而不是寻求快乐。
像普通侣一样,单纯地寻求快乐。
莱安用手指抬起姜见明的下颔,力道温柔却不容反抗,这个吻最终流连在唇上。
今晚比往深了许多,先是舌尖轻轻地舔玩唇瓣,时而用牙尖碾磨,最后深入应有之处。
莱安的拇指按住了姜见明的眼角,逼轻喘张口的那一刻,征服掌控的快感登顶,殿下感觉自像逡巡领地的野兽。
谁是今晚的捕猎者,谁是甘心俯首的猎物?这已经并不重要了。
低喘的声音在夜色下交错,两个人的呼吸都乱得厉害。
好像要抓住个么力点似的,姜见明摸索握住了莱安的手掌,在光线昏暗的地方,们的手指互相交叉。
“殿下……”
姜见明在换气的间隙念了一声,吐字好像都是湿的,“……莱安。”
只是一个亲吻而已,两人却都感觉空气开始变得燥热。单衣扯乱了,年轻的躯缠绵厮磨,们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验。
被推倒在床上的那一刻,姜见明忽然弱而急促地喘了两声,力不济,早就在激烈的深吻下软了腰肢,耳中嗡嗡地响。
缺氧的状态反而加重了迷意乱的感觉,但本能让很微弱地做了推开的动作。
那并不是喊停的意思。只是暗示……慢一点,轻一点,让我缓口气,有点撑不太住了。
但莱安却突然反应过来。
好像醒神了一般,手上的动作猛地停下来。
意识不能再继续了,再做下去真的要失控了,就这么个状态擦枪走火,姜见明不可能承受得住。
而且……说好不做的。
要等一切都变得更好的时候。
宽阔的床上,姜见明的呼吸逐渐平复,仰躺在棉被间,向突然停止的莱安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莱安僵硬地伸手,把浑身软绵的皇太子妃仔细塞进被子里头去。
“……够了,我很满意。”
莱安沙哑道,“可以睡了。”
姜见明:“。”
缓缓伸手,抚自的唇瓣,沉默许久。
随后抬头,向莱安投过去一个“您是真的有病吧”的神。
“快睡,”皇太子顿了顿,转身走向浴室的方向,试图用冷傲的命令语气掩饰其不自在,“等我出来的时候,我要看见已经睡……对了,不准关灯。”
“……”
床上,姜见明目露沧桑之色,抱被子滚了半圈,最后闷闷地失笑了。
为很快听见那头浴室里的水声,隐约还有低沉隐忍的喘息。
……至么。
小殿下,也是够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