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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死了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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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云乘月(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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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穿着深青色长衫、托着个铜罗盘的中年男人,急急忙忙地奔了过来。

他瘦得像个猴儿,一双眼睛泛着贼光,来了之后先“滴溜溜”往云乘月身上看了一圈,才赔笑说:“大哥莫气,我来看看……咦,这石头像是风沙大漠那头才有的,怎么出现在这儿?”

这老葛看着寒碜,倒也有点眼力。看出不对,当即开始四下查探。

云乘月见他们机警,就息了开口提醒的心思,顾自往旁边走去。

她现在身上连个防身的器具都没有,也感受不到修为存在,暂时得和这队商匪共存亡。如果周围真有什么危险,她并不想跟着他们一起覆没。

这石头是个意外最好,如果真有异常……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

她一走,就有两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跟了上来。她们负责照顾和看守云乘月。

云乘月瞥一眼她们腰上的刀,不言不语地坐了下来。

婆子塞过来一块干硬的饼子、一小袋散发着气味的水,云乘月接过来,看了看,有点接受不了,默默地放在一边。

都看到霉点了……

当务之急,是要摆脱这队商匪。

接着,既然她承了云二小姐的命,就该回去替她查一查,到底是谁害了她的性命。

话说回来,既然这是个可以修炼的世界,不知道她能不能拥有自己的力量?

还有眼前这些人,修为都是什么层次?哪怕有一个能腾云驾雾、呼风唤雨的,她要逃跑都颇有难度。

云乘月偏头看看的婆子,轻声问:“张婆,为什么你们腰上都挂了一支笔?”

她观察过。这些人里,有些人的腰上只挂了刀兵,而有些人除了刀兵之外,还插着一只毛笔。

总不能是这群人个个热爱读书写字,才都别一支笔吧?

她一开口,两个婆子都一愣。这么些天,这是她们看管的“货物”头次主动跟她们讲话。

姓张的婆子打量她几眼,狐疑道:“你知道我姓张?”

云乘月坦然道:“我听他们叫过。”

张婆子迟疑一下,想起自家孩儿,不禁软了声气:“你家里没人教过?不用笔,怎么运用书文,又怎么修炼和斗法?”

哦?用笔还能修炼和斗法?听上去还挺风雅。

云乘月惊讶地点头:“原来是这样。以前没人告诉我。”

她又问:“张婆,书文又是什么?”

张婆正要开口,另一个婆子却冷哼一声。

“问问问,问个屁!”

一只干硬的手伸出来,手里的旱烟杆重重敲了一下张婆子。

“这小丫头套你话呢!要是她跑了,你一家人的脑袋都要碎成烂泥!有钱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干瘦的婆子站起身,厌恨地盯了一眼云乘月,却也不敢对她动手,就往拿身边的张婆出气,用坚硬的旱烟杆使劲儿瞧了后者好几下。

她明显比张婆子地位更高,因为张婆子只敢忍痛,不敢说话。

云乘月望着这敲山震虎的一幕,皱起眉毛,想要开口阻止,却又闭了嘴。

这人是教训张婆给她看,如果她再说话,不仅得不到想要的信息,说不准还会激发更大的矛盾。

她扭头看向一边,神色平淡,却没有丝毫惧色。

这种态度叫干瘦的婆子更加不快,却又无法说什么。

毕竟这是珍贵的货物……她只能自己恶狠狠地安慰自己:日后将你卖去腌臜的地方,看你还怎么保持这漂亮清高的模样!

云乘月没有搭理她。她已经有了新的关注之事。

她凝望着前方。在刚才落石的地方,那个拿着罗盘的老葛正在四处转悠,口里念念有词,右手还抓着一支毛笔,在空气里写写画画。

随着他的一笔一画,空气中有什么亮尘似的东西散开了,又隐逸在空气里。

那是什么?

云乘月辨认出,他写的应该是一个“察”字。

这是所谓的书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

她看着看着,心中忽然一动,悄悄摊开手掌,指尖微微勾了勾。

本只是心血来潮的动作,然而,那头的“亮尘”却忽地一动。

片刻后,一缕清凉的感觉渗入指尖。云乘月再去仔细感应,却又没了。

是错觉,还是……

那头正凭空书写文字的老葛,突然动作一顿,疑惑地抓了抓头,四下看看,这才又重新写了一个字。

他写出的“察”字不断连绵,放射出的“亮尘”也在不断连绵;微微的光芒往四面八方而去,没错过任何一个角落。

云乘月暗想,难道那个“察”具备“察看”的功能?

假如这个世界的法术都通过写字来起作用,也难怪这些人随身带一支笔。

她一边记下这一点,一边又趁机偷了一点“亮尘”过来。不过,这些力量总是清凉一瞬,就如泥牛入海,消失无踪。

云乘月并不沮丧。她不声不响,只闭上眼,继续一点点地偷“亮尘”,也顺便休息养神。

无论有没有用,多积累总是没错。

咕噜噜——

腹中鸣叫打断了她的思绪。理想很美好,但现实告诉她,她肚子饿了。

云乘月无奈地睁开眼,看了看手边被自己嫌弃的饼子、脏水,挣扎一下后,她还是默默拿起饼子,掰掉霉点在的地方,再闭上眼狠狠咬一口。

先填饱肚子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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