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砚沉默良久，一双清冷的眸子泛着红。
仿佛有一股怒火在胸腔内翻涌不息，心里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令他无比压抑，却又无处发泄。
紧握鞭子的手指早已气得发颤，骨节声咔咔作响。
他神色冷冽，眯紧了一双眼认真的看着司瞳，好似要将人看穿。
那个曾经乖巧听话，温柔顺从，说会努力修炼不让他失望的徒弟，如今竟成了这副模样。
他的徒弟变了，变得连他这个做师尊的都不认得了，他究竟是从何时起变成现在这样的。
他对他失望至极，又带着一丝莫名的心痛，他不相信自己教养出的徒弟竟学会逛青楼了！
还不知廉耻的说自己累了一夜，身体虚浮！
他握紧手掌，怒极反笑，恨不得再抽他几鞭子打醒他！
可见他又不断的咳着血，竟心软的收起了鞭子。
但一想到他方才的话，他心里的怒火就难以压制。
“你还记得为师收你为徒时，你对为师说了什么吗？”
司瞳目光微凝，谢书砚什么意思，难不成想跟她打感情牌让她悔过？
“不记得了，弟子一个字都不记得。”她回答道，拜师时的话又不是她说的，她为何要记得。
闻言，谢书砚气的身体发抖。
“好，很好，那为师问个你记得的！”
“你让为师陪你来人族地界，就是为了去那肮脏的烟柳之地鬼混吗？！”
司瞳跪在地上，看着谢书砚被气得脸色发白，便知他已经对自己失望透顶。
于是，按照她想好的说辞，以及小说里司瞳纠缠谢书砚无果的那段对话，回答道：
“是我让师尊陪我来人族地界的不假，但师尊心里应该明白，我为何要去青楼。”
谢书砚目光怔了一下，自己应该明白什么，难不成他跑去青楼还是自己授意的！
“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司瞳对上谢书砚的眸子，想到她的目的是让谢书砚彻底厌恶她，再也懒得管她，故意干笑了两声。
“师尊，弟子说过我喜欢你，但来人族地界的这几日，师尊可有关心过我一丝一毫。”
“连我被鬼姬所伤，本命剑受损师尊都不知道，还问我为什么去青楼鬼混。”
“那弟子就告诉师尊，弟子之所以去青楼，是因为弟子不喜欢师尊了。”
“那个被我放在神坛上的师尊，满心满眼全都是师妹，我就像个舔狗一样舔了师尊那么久，却什么都没有得到。”
“如今我舔累了不想继续了，便去青楼找了别人，他们和师尊相比，确实能让我快乐。”
“现在，我发现我也不是非师尊不可。”
“我不喜欢师尊了，以后再也不会在师尊眼前晃悠了，师尊终于可以清静了。”
“对此师尊应该高兴才对，而不是生气动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