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像是减轻了，没那么疼了。就好像这身体，一下轻了。”
陈山河握在门上的手，一下顿住了。
他转过头。
只见这位头发灰白的母亲，轻轻的活动着腰，眼中好似都冒出了光。
真，好了？
“有效果就好，这样，我再给您按一下手。”
郭玉磊说着，用医气将这位母亲那得了风湿性关节炎的手，还有膝盖的骨刺全都给治了一遍。
当然，腿部的浮肿他没有理会。
没了骨刺，浮肿过不了两天就会好的。
治疗过后，郭玉磊让她自行感觉，他则去了里间，去看那抽懒筋的家伙去了。
“大姐。”
陈山河瞄了一眼郭玉磊的背影，走到了那位母亲身边。
“您真感觉轻了？”
“啊，轻了，以前的时候，这手疼的不敢伸，不敢攥，现在不疼了，这腿好像也利索了……”
那母亲走了两步，握着拳头，又松开，声音都有些发抖了。
生活和疾病，就像是压在她身上的两座大山。
早早的压弯了她的腰，磨灭了她眼中的光，催生了皱纹白发。她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这种轻松的感觉了。
“好，好，太好了。”
陈山河看着她那已经骨节变形的手，激动的连连点头，忙又回到了先前的椅子上坐了下去。
这时候，郭玉磊带着抽完懒筋的大小伙子走了出来。
赵老头背着手，跟在后面。
“放心吧，他身上的懒筋，已经被我给抽掉了。”
赵老头手一摆，一副宗师派头。
按照郭玉磊先前的吩咐，给那母亲嘱咐了两句。如果感觉身上痒的难受，就去干活。
干活就能好！
不信？
如果他能扛的住那种刺挠的痒，那倒可以试试。
“谢谢，太谢谢了，多少钱？”那母亲抬起头。
“什么钱不钱的？”
郭玉磊不等赵老头开口，就道，“阿姨，就按刚才说的，您给我们买瓶水喝就成。”
赵老头：“……”
虽然满心的不乐意，可老赵还是不忍丢了派头，打断了对方的客套，“这都是小毛病，举手之劳，你若真心想谢，就送两瓶水过来吧。”
娘俩出门。
这时候赵老头才瞥见陈山河，不由吓了一跳，“陈，陈老板？”
他快速的瞄了一眼郭玉磊，那意思是在问，咋滴，早晨没谈好么？
不对啊，郭小子今天已经把陈山河给的那一万多块入公司账上了啊！
“赵神仙。”
陈山河早就站起了身，看了一眼郭玉磊道，“郭少……”
“查出病来了？”郭玉磊向后一靠，瞄了他一眼道。
陈山河语气低沉，“上次在医院的时候，我让人给做了个体检。今天刚离开您这，就出结果了。”
嗯？
赵老头乐了，满眼狐疑的打量着陈山河，这货挺壮的啊，怎么就被忽悠病了？
不管了，生意啊！
赵老头当即一摆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杯，“有病不用怕，在咱们这，有郭小神医出手，就算是阎王爷也带不走您，还得被郭小子给薅下几根胡子来。说吧，什么病？”
“肝癌！”郭玉磊接口道。
“噗！”赵老头刚喝进嘴的水，一下就喷了出来。
郭玉磊手一划，那些迎面而来的水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怼了回去。
于是，赵老头等于喷了自己一脸。
赵老头急的丢下水杯就去找毛巾。
陈山河的眼，唰的一下就亮了。
没错。
今天他那当医生的同学给他打电话告诉了他的噩耗就是肝癌！
这结果他连自己的老婆都没说呢。
见郭玉磊一口道破，他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浑身的肥肉哆嗦起来，“郭少你怎么知道的？”
“废话，看出来的。”
郭玉磊白了他一眼，去开门。
刚才的那娘俩进来了。
小伙子抱了两箱水，他母亲的手里拎着一大兜的水果，放下之后这才千恩万谢的走了。
赵老头满头雾水，所谓的抽懒筋，就算真有效果，现在也看不出来啊！
怎么这娘俩这么大方？
郭玉磊可没客气，这些东西，也算是他应得的吧。他拿起了一个西瓜，屈指一弹，西瓜直接裂成了两半。
丢了一半给八哥，陈山河凑了过去，刚想说话，郭玉磊直接掰了一块给他！
赵老头同情的看了一眼陈山河，哎，人这个命啊……
他拿起了一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郭兄弟，这病，你能治么？”
咳咳……
赵老头差点又被自己一口水给呛死！
他瞪圆了眼睛，盯着陈山河。
这家伙不是被吓傻了吧？
癌症啊，这玩意，谁能治好？
“我说能，你信么？”郭玉磊抬起头看了陈山河一眼，继续蹲着跟八哥一起吃西瓜。
咳咳咳……
赵老头再次咳嗽起来，他急的连连摆手，完了，这俩不是好人，连口水都不能让他喝安生了。
他好容易缓过劲来，“陈，陈老板，郭小子的意思是，你得的这个病我们很同情！可这玩意是不治之症啊，谁说能治，那不扯淡的么……”
陈山河顿时僵在了那里。
虽然郭玉磊方才露出了一丝医术，可他跟那个母亲的情况完全是两回事。
他这个，是不治之症。
是要死人的。
如果说他就这么把自己的命交给了郭玉磊，治好了，皆大欢喜。
可如果耽误了，最后还没治好，他岂不是只能等死了？
何况郭玉磊实在是太年轻了。
就算要找个国医，也还是选个有经验的老国医更稳妥！
所以，沉默片刻，陈山河还是抱歉的苦笑一声，然后，离开了老字号。
对于陈山河的这个选择，郭玉磊没说什么。
实际上，换了大部分在陈山河的这个位置上，估计也是跟他一样的选择吧。
只有赵老头愤愤不平，“我就说你小子啥话都敢说。他刚才若说相信你，你怎么办？难道你还真能给他治好了？”
“咱们卖个大力丸，顶破了天就是让人吃坏肚子。抽个懒筋，好不好的都能糊弄。可像这种病，可不敢伸手。万一耽误了人家的病，要了人家的命，咱这公司赔进去不说，老头子我还得跟着你一起去吃公家饭。”
“你啊，可给我省点心吧！”
郭玉磊笑了笑，没吭声。
“老头子我去打牌，你好好的看着公司啊！”
赵老头抱了两瓶水，去找一帮老太太打斗地主去了。
郭玉磊微微闭着两眼，暗自演练这神识金钟。
八哥趴在旁边继续怼水果……
这样的日子挺好的。
陈山河离开后，径直去找到了他的老同学，医科大附属医院的主任张立章，“老张，我这个病，除了手术外，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比如，国医？”
“你的意思是……”
“手术不也没有十分的把握么？反正暂时还有点时间，我想找个老国医试试。”
国医？
张医生微一皱眉，老实说，国医在他眼中，跟玄学差不多少。
不过，对于自己这老同学的心情，他却是理解的。
“咱们这边国医院的院长我不熟悉，不过，yt的牛院长我曾有过数面之缘。要不我给你联系一下，你找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