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都惊异地看了看孟朝歌，又扭头去看张航。
张航眼里闪过一抹得逞之意，面上却是一副愤慨的样子：“孟朝歌！你是怎么下得了手的？当初诅咒安娜就算了，我们不追究，现在还想毁了我家安娜不成？！她都已经成这样了，你还不满意吗！”
孟朝歌懒懒一抬眼，像是随意问了一句：“这视频怎么就中途没了？”
张航神色不变，“还需要多长，只需要看到到底是谁放的玻璃片不就好了吗？怎么，还想否认吗？这不就是你的化妆师吗？”
“我们……”
秦秋张嘴正想和张航辩驳，孟朝歌打断了他，
“我有问题。”
孟朝歌歪了歪头，神情看起来似乎是真的茫然懵懂，“我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化妆师放玻璃的鞋子是我的鞋子，你反而说是我要害你的艺人，而不应该是这个艺人想要害我呢？”
这个问题张航早就打好草稿了，脱口而出：“那是因为你早有预谋把这双鞋子换给安娜！”
听到孟朝歌的话，秦秋马上反应过来，他冷声道：“这个视频掐头去尾，不能够直接判定化妆师是受朝歌指使。不管怎么样，仅靠这个没头没尾的视频就想要定我家艺人的罪，我绝对不允许。”
秦秋嗤了一声，“还有，我得先声明一句，我们公司没有给我们艺人化妆师团队，因此我们用的一直都是剧组的化妆师。”
张航：“那又怎么样？她给孟朝歌做了那么久的化妆师，谁知道会不会为孟朝歌做事？”
秦秋微微眯眼：“她图什么？”
“谁知道你家艺人给人家小化妆师许诺了什么，”张航讽刺道，“谁不知道最近孟朝歌有多火，锦鲤孟神的人设真是圈内第一人呢。”
秦秋也笑了一下，以牙还牙：“那又有谁不知道安娜因为得了那种脏病，现在在网上风评一落千丈，会不会因为嫉妒我家艺人走红而故意放玻璃？”
“你——”
秦秋不给张航继续回驳的机会，“又或者说，你故意拿给我们的视频就是为了混淆我们的视听，我们没有看到的那一部分才是真相？”
“胡说八道！”
张航简直恨死了秦秋，在环球趾高气昂，现在都混成这样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地站在这里！
“那就让那个化妆师过来，一问究竟！”张航道。
导演深吸一口气，摆了摆手，“那就让这个化妆师过来说吧，小张——”
他话还没说出来，就响起了敲门声。
吃瓜吃得正兴起的洛小小立时站起来：“我去开我去开！”
她脸上那兴致盎然的表情还没消失，打开门就看见一个黑西装大背头的男人，她一愣，“你好……你是？”
她记得剧组里没有这人吧。
“你好。”
大背头礼貌且面无表情地一点头，然后将手上的U盘递给了洛小小，言语简明扼要，“完整视频。”
洛小小怔怔地接过来，然后就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像是完成任务了一样，转身就走扬长而去。
洛小小关上门，转过身对上后面所有人的视线。
洛小小举起了手中的U盘，语气忽然上昂，“完整的视频。”
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这倒也显得张航的脸色在其中没有那么突兀了。
秦秋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孟朝歌。
孟朝歌神情自然，仿佛对这件事也早已预料。